虽然不知一向太平的白马山何时来了位叫刘能的大王,但现在他是鱼肉,只能服软了,王有才一边想着回去怎么报复一边讨饶。
啊——
柴房窗户被油纸糊着,也看不到外面是哪里,他抬头看了眼刘鸿渐,发觉刘鸿渐也正阴笑着看着他,身后还站着两个持刀的壮汉,顿觉如坠冰窟。
“都活着呢!大人。”
老爷于我恩深似海,但偏偏又情意深重,唉,真是过犹不及,杨雪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伤心。
“大棒槌,去井中打些水来!”玛德,老子辛辛苦苦把你们弄回来可不是让你们睡觉的。
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此行来他只带着自己直属的万岁山千户。
两手一抓全是茅草,这不是自己的床啊,这特么是哪儿?
明末正好赶上小冰河时期,北方一入秋气温便骤降,到了隆冬,几乎每天都有衣不蔽体的穷困百姓被活活冻死。
山西北临蒙古,从蒙古高原吹过来的寒风已经让人感觉到了寒意。
“你个笨蛋还没看出来吗?我们被阴了,这厮也许根本不是大西国的什么粮秣官!”
县衙后院破旧的柴房里八个昏迷不醒的醉汉横七竖八的躺在柴草堆里,门外一个小旗的军士昂首站立着。
他还以为自己是家中那个睡觉有俏婢暖床的大少爷,刚呼喊了两句才发觉不对劲儿。
“睡醒了?有才兄昨晚睡的可是很香啊!本官都有点羡慕你。”刘鸿渐看着一脸懵逼的王有才调侃道。
“嗯,还是有才老弟识相啊!只不过,你这条命未免也太不值钱了吧!”
“谢老爷关心!”一句随口的关心话让杨雪心中略感温暖。
阿嚏——刘鸿渐打了个喷嚏。
手边没有瓢,牛壮嘿嘿一笑,直接举起水桶哗啦一声把几人浇了个透心凉。
临县县衙。
没办法,有钱,有时候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虽然她表明心意,却被刘鸿渐婉拒,但自从发生那天晚上的事后,刘鸿渐虽然仍是不碰自己,对自己说话反而比之前更关切了。
“还是犯贱兄看的透彻啊!明人不说暗话,本人乃是白马山大王刘能,不过祖上是真的有尼古拉斯血统,这个可没骗你们。
“刘……刘大人,小的愿意出钱,只要你肯放了在下,在下愿意给家父写信,在下出……出一万两银子!”
“嗯,不必了,明日再加吧,这衣服穿起来麻烦,脱起来也不容易啊!
“赵大人?这是哪儿?在下为何在此处?”王有才一屁股坐起来,环顾了一下周围。
黄书郎、靳开严、梁尚高等七人也都已醒来,皆是目光呆滞,想来还没从蒙汗药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谁特么浇老子,吃了豹子胆了!来人!来……”王有才当先醒来,只觉得浑身冰冷刺骨。
片刻牛大棒槌就提着两大桶冰凉的井水过来。
一大早刘鸿渐在杨雪的服侍下穿衣,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半年了,他也慢慢的习惯被人伺候。
但那个年月你没钱没势还乱跑,就算死了,也只能被按流民处置。
一般剂量的蒙汗药自然是睡一晚上便会自然苏醒,坏就坏在这剂量上,牛壮下的药足以干倒几十人。
少年感受到了刘鸿渐的关切,刚还疲惫的脸色顿时来了精神,招呼手下昂首挺胸小跑而去。
其家中老父气不过,去太原越级告状,谁知半路便遭了难,有邻居曾看到老汉的尸首,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老爷昨日可是又踢被子了?今儿天气有些寒,老爷再加件袄子吧!”杨雪关切地说道。
“是,大人,下官不累,下官这就去喊牛百户、常副千户。”
只恨自己不是那个曾为他挡下一刀的女子,如果这样能赢得郎君的真心,我也愿意,杨雪心中暗道。
凭他手中的这两千两百余人,即使再给他一百把ak,也干不过两万军队。
室外气温估计也就十度左右,刚打出的井水更是有些刺骨,八人被两桶水浇的瞬间一个激灵。
“嗯,辛苦了,换防歇息去吧!记得帮本官叫牛壮、常钰过来。”刘鸿渐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刘鸿渐微微一笑,这些少年目前的状态正是他想要的,经过山海关之战,这些少年们越发便的沉稳。
刘鸿渐随口说道。
陈明遇随即弯腰试了试鼻息。
人为鱼肉我为刀俎的感觉就是好啊!谁知刘鸿渐刚想说两句话显摆显摆,就被一个声音冷声打断。
“大人,他们仍旧死猪般,倒是有个人还说梦话,昨晚值夜的兄弟被吓的不轻,还向下官抱怨!”
倒是你,身子单薄,记得穿上袄子再出门!”
废话不多说,诸位知道本大王把你们弄到这儿是要干嘛的吧!”
“能不能把他们弄醒?”刘鸿渐上前踢了两脚,发现没一点动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