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流下来的眼泪。
阿茶吸吸鼻涕,仔细的看着不远处银穹的方向。却还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雅兰一直在哆嗦着。
阿茶没有说错,自己的确是穿少了。
她不能像阿茶一样坐在地上,因为一旦那样做,她的屁股恐怕要被冻掉。
雅兰咬着青紫的嘴唇,忍不住跺着快冻掉的脚。
这个阿茶,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上去和银穹打招呼!
要是让她先上去,岂不是有损她的面子。显得她好像上赶着似的。
早知道见着银穹一面这么难,这么慢,她多穿点了!实在太冷了!
旁边人拍着自己,呼吸声还非常重。雅兰想都不想道:“阿茶,怎么了?话说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雅兰刚一扭头,就见到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放大在眼前,硕大一只鹿被掏空半个脑壳,白花花的脑仁混着血流了一地。鹿皮耷拉在残余的半个鹿脑袋上,脖颈处翻滚的血肉里,不知什么时候钻入几只灰溜溜干瘦的老鼠在啃噬。
然而它的鼻息间还在喘着气,一只被抓瞎的眼里混沌不明,连带着另一边的眼睛,死死的瞪着雅兰。
干瘦老鼠一扭头,倒三角脸目露凶光,绿色的豆大眼睛,直接将雅兰吓哭了!
“啊!啊啊!”
雅兰下意识的把阿茶往快死的鹿和那些肮脏的老鼠身边推,疯一样的跑着。
“救命!救命啊!”
银穹握着手里的刀,刚砍下一只哞哞兽的脑袋,就听见后方不远处,有雌性兽人在喊救命。
他回头,看着熟悉的两道身影,丝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