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
粗鲁至极。
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一下。
“学坏不学好。”闻若弦嗔瞪了她一眼。
宋清萝媚眼如丝,小吊带又往下滑了半截,她扭着腰站起来,转了个圈,一只手“唰”地拉开书桌抽屉。
里面多了几个花花绿绿的纸盒。
不用问都知道是谁放的。
闻若弦收回视线,沉默着起身,逼得宋清萝往后退了一步,坐在书桌上。她握住她的两边膝盖卡在自己腰侧,捧着她的脸吻下去。
“我不妨凶给你看,把名头坐实。”
“唔……”
今晚以后,宋清萝彻底记住了,不能在闻若弦工作的时候去招惹她。
否则会被收拾得很惨。
旧年最后一天,江城下雪了。
小小的雪籽漫天飞扬,落在地上、屋顶上、灌木丛上,堆积着薄薄一层,来不及铺开大片雪色就已经融化。
雪花在这里罕见而珍贵。
最终闻若弦决定今年回家过春节。她和宋清萝在高铁站分别,谁也舍不得谁,几次她想要下车,都被宋清萝拉了回去,要一个亲亲才肯放她走。
“这里也要。”宋清萝指着自己额头说。
“亲过了。”
“我不管,就要。”
闻若弦无奈笑了笑,侧身亲吻她额头,然后看手表,“还有半小时发车,我合理怀疑你在故意拖延时间,好让我错过这趟车,留下来。”
“也不是不可以。”宋清萝哼道。
尽管她有万般不舍,也还是送闻若弦进了站,在闸机口看着她飞奔上扶梯。
时间流速从这一刻开始慢下来。
闻若弦老家在隔壁省,城市之间坐高铁不到两小时。也许是太久没有回来的缘故,再次踏足故土,熟悉感勾起了她深深的怀念。
父亲开车来接她,一见面就笑呵呵的,可那探向她身后的目光难以掩饰。
他没问,她也就不提。
一路上聊着家里的事情,譬如二姑的女儿下半年就要去藤校,小舅的儿子硕士毕业准备接着读博,还有母亲的某某学生拿了个小有含金量的文学奖,他的某某学生发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