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她说,“如果你去赌场,半天就能把自己输出去。”
“会么?”时渊问。
“会的。”陆听寒帮忙回答。
扔几次骰子打几回牌,新鲜深渊带回家。
时渊从没有筹码,他那点微薄的积蓄,也弥补不了滔天巨款。
陆上将教育了他,这就是为什么人们要避开黄赌毒,争当优秀市民。
他说“放在古代欠债多了,要不然做牛做马,要不然以身相许。”
时渊“我是哪一种呢?”
当晚,陆听寒就告诉了他答案。
窗外暴雨淋漓,时渊连尾巴根都软了,在陆听寒怀中说“这不算黄吗?”
陆听寒说“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时渊“……”
第二天,时渊早上吃了干面包。
池咏歌在给一个鼹鼠人做检查——他名叫布鲁诺,自愿注射了抑制剂。
池咏歌先给他注射了005l的剂量,观察效果。
这些天下来,布鲁诺时常犯恶心,精神不振,但生命体征很稳定,血液中的感染浓度也下降了些许。他依旧畏光,手指甲和牙齿依旧会无止境地生长,可这是个好兆头。
池咏歌很谨慎,缓慢给他加大用量。
在他们还有半天抵达马斯鲁尼时,天气稍好。
闪电和雷鸣似是累了,不再歇斯底里。时渊一觉醒来,睡眼惺忪地趴在窗边看,玻璃上几点水珠滑落,细雨朦朦,他居然看清了稍远处的黑色山脉。
他想,雨要停了吗?
他不讨厌下雨。
荒原和高林下雨时暗无天日,到处灰扑扑,他会找树洞或者岩洞暂时躲避,一串串水流自头顶淌下,渗入脚下的土壤,只留下湿润的光泽。等下完雨了,空气清新,千奇百怪的怪物通通会跑出来,这是属于怪物的生气勃勃。
而在城中,若是一场急雨,人们总会匆匆小跑着,拿大衣遮过头顶。时渊不太爱看天气预报,有一次下班被雨困住,他刚想拿林叶然的外套挡雨,就看到黑车停在街角,陆听寒撑一把纯黑的伞向他走来。然后,陆听寒揽着他走过街头,他雨伞压得低,别人认不出上将,他们可以闲庭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