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箱子里的几套衣服拿出来,随手丢在地上,接着又拿出了五六本书,两套包装精美的钢笔和墨水,一支黑色暗金底纹的口琴。
时渊没见过口琴,拿起来多看了几眼。
口琴很新,纹路精美,一看就是稀罕货。
“我好久没吹过了。”关教授说,“我会好多首曲子,年轻的时候全靠这一支口琴,俘获学校上上下下女生的欢心。”
他见时渊还在研究,又讲:“你喜欢吗?这是收藏款的24孔复音口琴,我还没用过呢,喜欢的话你就拿走吧,吹不吹都可以,我也不打算带它了。”
“真的么?”时渊很惊喜,“但是我不会吹口琴。”
“嗯。”关教授说,“很简单的,你先随便吹着玩,认识一下高音和低音。记得是用腹部发力。”
他又把几本谱子递给了时渊:“可以慢慢研究。”
关教授继续收行李,时渊坐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冲口琴吹了一声。
“嘟——”
很独特的音调响起。同一个孔位,呼气出气的音调还不同。
他玩了好一会儿,直到教授终于忍不住说:“时渊,要不你还是回家吹着玩吧。”
时渊问:“很难听吗?”
关教授委婉道:“只能说,还有非常大的进步空间。”
那就是很难听的意思了。
时渊没接受教授的建议,又吹了两分钟,等到关教授把行李箱清空了,把它们竖起来关好。
关教授说:“我们走吧,回研究中心。”
空箱子并不重,但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讲,搬下台阶还是太勉强了。时渊一手提着一个箱子,教授在后头帮忙扶着,两人下了楼。他们回到研究中心,把运输卡车带不走的文件装箱。
“这些可都是宝贝。”教授拍着箱子说,“什么钱都买不来的宝贝,可不能就这样变成废纸。”
这么忙活完,这天时渊回家,已经快9点了。他带回了口琴和一盒蚕豆饼——关教授发誓,这真的是他最后一盒零食了。
过了半小时,陆听寒也到家了。
他一推开门,就听见了断断续续的口琴声。客厅的灯亮着,时渊盘着尾巴坐在沙发上,拿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