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兑现过。再说时渊的时薪只有2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无所畏惧。
于是时渊继续说:“如果你需要,可以和我讲一讲烦恼的。”
“别把心理咨询的那一套放在我身上,没用的。”林叶然烦躁地站起身,“你大半夜干啥呢,别再说这些了好不好,你不走我可要走了!”
时渊跟在他后面,坐上电梯。
老旧的电梯显示屏从“8”开始,慢慢下降,没有人说话,电梯里的气氛冷极了。时渊猜测,他应该是让林叶然不高兴了。
如果是人类,这时候该怎么办呢?
时渊的人类观察计划卓有成效,他揣摩了一下,觉得他们会保持沉默,以借此揭过,又或者他们会诚恳道歉。
可时渊不想这么做。
也许是接了那么多通咨询电话,听过太多人的语气,他总觉得,林叶然和那些需要倾诉的人很像……而他的问题要更严重。
内里已经烂掉了,外表还奋力撑着,稍微一戳就会露馅。没死,但也不算完全活着。
静悄悄的电梯中,时渊开口:“林先生,您愿意和我讲一讲严歆上尉的故事吗?”
这回林叶然勃然大怒:“你有病是不是?!我他妈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提!他!”
——尽管4号高塔的每个人都知道他和严歆的过往,无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这无异于揭开一道血淋淋的旧疤。
时渊:“好吧,我知道我们不算太熟悉。那或许,您可以找到其他的亲朋好友?”
“时渊,我说的不提,就是我不想听任何人提起。”林叶然深吸一口气,怒意还按捺不下去,“你懂什么叫任何人吗?!这和你有任何关系吗?!”
时渊蜷了蜷尾巴尖:“但是,并不是您不提起他,他就不存在啊。”
“闭嘴。”林叶然说,“给我闭嘴。”
电梯“叮”地一声到了1层,电梯门打开,林叶然快步走了出去,几乎像是落荒而逃。
等到了街头吹了冷冰冰的风,他狠踹了两脚墙面,深呼吸几口气,终于稍微冷静下来。
他回头看着时渊说:“……今天就这样吧,我不想再多说了,你以后也别提。”
他又盯着无垠的夜色,发了几秒钟的呆,突然很浅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