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版剧本都要发给他看,还说什么世界上只有他是知己。就是最近我们都没见到他,上次试演,他也没来,可能军队里太忙了。”
时渊一愣。
脖颈上的狼牙吊坠还在,他从没觉得它有那么沉重。
“你怎么了?”特蕾西问他。
“没什么。”时渊摇摇头。
这天晚上,陆听寒坐在客厅沙发看书,时渊窝在他身边说:“我和你讲过,我加入剧团是因为谢千明,他还给了我这个狼牙吊坠。”
陆听寒:“嗯。”
时渊:“剧团的编剧叫程游文,我今天才知道他很喜欢谢千明,还在等他回来看演出。我……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程先生,谢千明已经死了。我要怎么办呀?”
陆听寒顿了一下,看向时渊反问:“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啊。”
陆听寒说:“我不能帮你做这个决定。”
“为什么不能?”时渊困惑地蜷起尾巴,“你是我认识的最厉害的人。”
“但这是你的故事。”陆听寒说,“从你遇见谢千明、答应他加入剧团开始,这就是属于你们的故事了。”
时渊不是很理解,努力思考了一会,又说:“你也和谢千明关系很好?”
陆听寒和谢千明很熟,光是看一眼那吊坠,就能知道是他的。
陆听寒回答:“我提过他以前是我的上级,我们关系不错。长话短说,他很照顾我。”
他没有多解释。事情都是多年前军队里的,讲了,时渊未必听得懂,也没有那么多感同身受。
“原来是这样。”时渊说。
那是属于陆听寒的故事了。
时渊迟迟没想好要不要告诉程游文,直到正式演出的三天之前,程游文又提起了谢千明。
他在办公室里骂:“这帮观众提的都是什么破意见!像小丽小杨这俩人,说得还算中肯,这个姓李的、这个姓孟的,简直就是活体杠精,在鸡蛋里挑骨头!”
“消消气——”秦落落不紧不慢地说,“等会你又咳上了。”
“我就是咳死了我都要骂!”程游文猛拍桌子,“我要把最后一口血吐在他们的脸上。”他果然扭过头,捂着嘴巴咳嗽起来了,“他奶奶的,要是所有人都和谢中尉一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