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神子低声自语道:“不对啊,声音不应该这样小啊……”
好一番的热闹过后,祭祀结束,图腾柱再次被大师兄、殇抬着,放回了屋内。
大师兄显得有些局促和退缩,但已经起了想当甩手掌柜的心思韩大神子自然不会给他拒绝的机会。
鼓上蒙着的皮子飞速的震颤,‘轰’的一声沉闷的大响自鼓中传来,朝着周围而去。
直到韩成提醒,他才开始在屋内小范围的舞动起来,步伐前所未有的矫健,动作行云流水一般的自然流畅,这个从未给天神沟通成功的老人,这次在这轰鸣的鼓声里祭祀,忽然就有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感受。
在这一刻,他们忽然有了一种朝拜的冲动。
围观的青雀部落众人大奇,食物放在火上烤会更好吃,现在神子让人把鼓放在火上烤,难到也是要吃的吗?
似乎是距离天神更近了一步……
神子把天上的雷装进了这鼓里面吗?他和其余人一样想到。
是神子!
与开始时相比,仪式要显得简单与冷清。
两人按照韩成的吩咐,小心的抬着这鼓随着韩成出去。
有胆小的人,身子都在战栗,有人更是抬起头看天空。
再后面则是抬着图腾柱的大师兄、殇两人。
纵然是沉稳如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时的心情了。
巫的双目之中充满了敬畏与崇拜,心神随着这不断响起的轰鸣而动着,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进行祭祀。
在这些过程里,最初的迎神需要神子亲自敲鼓,巫起舞,首领与他人一起抬天神寄居的图腾柱。
众人尽是不解,同时那种对未知的恐惧变得更大。
“咚!”
他们在心里想到。
洞穴之内,隆隆的鼓声之中,巫绕着图腾柱以及抬着图腾柱的大师兄、殇两人手舞足蹈的绕了三圈,在这个过程里,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一番舞动过后,鼓声暂时停下,按照事先的吩咐,围在门前的人被分开,带着羽冠拿着骨杖的巫先一步手舞足蹈的出房门朝着洞穴而去。
“咚!”
对于敲鼓,韩成也没有太多的了解,只是按照记忆中的节奏‘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的循环往复的敲着,有时候兴致所起还会随心所欲的敲上一阵,反正这里有没有懂鼓的人,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
他这样想着,好一会儿才忽然记起之前神子的交代,一边埋怨自己怎么就耽误了祭祀的事情,一边慌忙准备开始祭祀的舞蹈。
站在最中间的神子,手里拿着两个鼓槌,跟众人几人交代着什么,几人不是点一下头表示明白神子的意思。
那……那这陡然响起的雷声是从哪里来的?
韩成让原本被安排抬鼓的二师兄、沙师弟二人抬着鼓出去。
随后便是一连串的“咚咚咚……!”
短暂的呆滞之后,惊奇,恐慌、畏惧……这些情绪方才出现到他们身上。
有火一火二两人负责,一堆火很快就在门外燃起了。
是神子!
接下里来是抬着鼓架子以及架子上的鼓的二师兄沙师弟,以及拎着鼓槌不时在被抬得很低的鼓上敲上几下的韩大神子。
因为鼓的出现,参与祭祀的人都要比以往更投入。
“点一堆火。”
弓、箭、投石索被恭敬的摆放在图腾柱前方的石台之上,这是青雀部落众人向天神祭祀的最好物品。
巫身子一僵,差点跌倒。
当然,这些也只是大致的框架,后面的还可以根据需要,往里面填充新的东西。
这本该是天上的东西,如今却被神子驯服,弄到了他们青雀部落……
巫苍老的面颊上先白而后又泛起红晕,双目看着被神子敲击的鼓,激动的身子都在颤抖。
两人对这可以发出雷鸣声响的东西更为尊重,尊重之中带着敬畏。
一团篝火被燃起,驱散了洞内的黑暗,将一切都照的清晰明亮起来。
李贺《雁门太守行》中曾写,霜重鼓寒声不起,青雀部落现在一样冷。
雷声消失,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拿着鼓槌的神子微皱着眉头,看着架子上的鼓,自言自语。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神子却忽然停了下来。
烤了一阵之后,按照神子的吩咐又调换了头,接着烤。
三圈过后,图腾柱被抬着靠放在原来的位置。
被火烤热的鼓重新被抬了回去,放进了架子之内,韩成向屋内的几人做了示意之后,一鼓槌狠狠的落下。
众人惊疑不定之间,又是一声与之前相同的沉闷声音炸响。
我的神子啊,这声音都快把房顶给掀翻了,你居然还嫌不够大?
也更能彰显神子、巫、首领这些人在青雀部落中的地位。
握着鼓槌的大师兄身子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