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英武挑眉看向她,满眼都是桀骜和不逊,一丝温暖的神色也无,霎时间就如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孙淑萍的脸上。
一瞬间,她的脸上就涨得通红,所有的血色都涌到了头道:“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外熏陶了这么久,竟是连周身的气质也大为改变,差点让所有村里人都认不出来了,哪里还能见的到当初那副小娃娃的影子?”
听他这么一句一句地说下去,唐棠的心里慢慢地产生了一个模糊印象,想到了一个分别已久的人。
她极力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努力平稳地问道:“那他人呢?”
老队长轻甩马鞭,马蹄声发出嘚嘚的脆响,像是整齐有力的鼓点,敲打在人的心头。
唐棠一口紧张的气息,霎时间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老队长颇为可惜地看她一眼,惋惜道:“他在村里待的时间不长,早就走了。”
猛然间,唐棠的心里就失落了下来,半响没有接口说话。
她的心里却是在翻江倒海一般重重思量,一股子模糊的形象慢慢从记忆中浮现了出来,让她想询问又不敢问,生怕再次失望。
老队长哪有看不出来她的踌躇,当即说道:“别想了,就是他。”
恰好马车到达村里,老队长一脚从半空里跳下了车,道:“他给你留了一封信,在屋里,我拿给你。”
唐棠:“好。”
却想不到,她在牛家屯见到的第一件熟物不是写封信,而是从屋里面奔腾奔腾跑出来的一只赖皮汪。
这只狗虎头虎脑,眼神明亮,精神头十足,挡住了几人的去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汪汪汪!”
唐棠:“……”
哪来一只傻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