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山猜测着他们的意图,却想不到庞英武嬉皮赖脸地对他笑道:“小舅,给我们带吃的了没?”
张志山瞧不得他疲赖的样子,沉着眉问他,“村里没管你饭?”
庞英武苦着脸,“这的饭,连我们家奔奔的狗食都不如。”
张志山脸一冷,眼见一顿说教就要开场,庞英武急忙告饶道:“得得得,我错了,别念叨了。”
这副怂包的样子,立时惹来了卢向阳的一句嗤笑。但他开口说的话,比庞英武还肆意。“小舅,牛家屯的事你别管,这个姓何的根本就翻不出个天来。”
张志山忍不住头痛。“我不管?你们能搅和的天翻地覆!恐怕明天就会从b市拍过来一个加急电报,直接下到老何头上,恐吓他你们背后有人!”
“真神!小舅你怎么知道?我们正打算这么干。”被戳破了心思,庞英武不禁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准备让你给我们打掩护呢!”
张志山一口闷气话的男人。他光明正大地威胁自己,后山沟里住着一个疯女人,那是被他遗弃的前妻。
对着徐长林奇异的语言,何场长十分想装着听不懂的样子。但偏偏,每一句都直接砸到他的心坎里。一时间,便让他的心里疑云密布,惊惧交加。
那个呼伦族的疯女人竟然没死?她会不会找回来毁了他的前途?这些呼伦族的人又打算怎么对付他?无数道事关生死的问题砸下来,让他哪有心思再关注野狗袭击人的小问题,当下就心神大乱地急于离开。
但被威胁的事情,张志山怎么会知道?
难道他也知道了自己的过往?
何洪斌悚然盯着张志山的表情,偏偏他始终是一派泰然,不疾不徐,脸上平和得让人看不出一丝的异样。但又仿佛是高深莫测,脸上每一个细微的线条都有不同寻常的意味。这让他的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
他不知道,张志山也在疑惑,卢向阳和庞英武这两个小爷背景还没露出来,怎么何洪斌就先被自己吓傻了?竟然一言不吭地锁在车厢角落里,连眼神都不敢同自己对上。
张志山的心思转了一瞬,不动声色地亦是沉默了下去,周身威人的气势却越发挺拔了起来,吓得车前车后几人都战战兢兢。
调查组这一走,牛家屯又慢慢恢fu了平静。更加出人意料的是,场部的调查处理结果一直都没有下来,仿佛这件事就悄无声息地蒸发了一样,被场部的领导们遗忘在了脑后。
就连曹立强,同样再也没有回过牛家屯,原来留在屋子院子里的几件衣服行李也不要了,许久没人来收拾。这事,便算是彻彻底底地翻了篇,没人再提。
这日,瞅着天气好,推迟回家许久的徐长林终于准备上路了。他随身携带的东西并不多,一把长弓斜跨背后,数日打猎换了满满的粮袋子粮食,也用扁担挑了起来。沉重的分量一压在肩上,他走路依旧是健步如风,似是根本没有感觉到重量一般。
然而让众人万万想不到的是,难题竟然出现了二黑身上。
二黑一听要走,从村东头蹿到了村西头,被众人撵着差点急得爬上了树,嗷嗷地叫唤着就是不愿意离开。围观的村里人纷纷笑着开玩笑道,二黑一定是看上村里哪条母狗了,才舍不得回家。
“老爷不走!嗷嗷嗷,老爷还要在这玩~”二黑四条腿松泄了力气,软塌塌地就是不好好站住,趴在地上鬼哭狼嚎地没个正行。
“这有吃的,有喝的,还有好玩的,老爷才不愿意上山当和尚!毛毛,毛毛救我!”
小奶猫忍不住飞起踹了它一脚,“赶紧回家,别墨迹!”
“我不、我不,我就不——!”二黑哭嚎道,这副蠢萌的样子让人不忍直视,唐棠更是忍不住躲在墙角里笑得乐不可支。
眼见徐长林不为所动,径直转身就欲离开,二黑顿时急了,“蹭”地一下子就蹿了起来。它噙着泪,对着徐长林的背影深情喊道:“长林,你这个负心汉,怎么就把我给抛下了?我可是呼伦族高贵威风、独一无二的神犬!你、你——”
就连牛家屯的人也唬了一跳,连忙召唤道:“哎哎,长林,狗不要了?”
“快回来啊,狗留这不安全,上个月马棚子那边的老狗差点让城里的小年轻给吃了!”
“就是,留这下回可就看不见了!”
众人嘻嘻哈哈地笑成了一团,而二黑一听此话,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惊悚地回头看了卢向阳和庞英武一眼,四条腿嗖嗖地就蹿了出来。
“长林,等等我!我、我害怕!”
它凄惨的叫声响彻天际,尖锐高亢得差点刺穿人的耳膜。庞英武不由郁闷地瞪了它一眼,极力抗议道:“老卢,你看到它刚才的眼神了没?我屮艸芔茻,就跟我强/奸它了一样!”
卢向阳轻声笑了起来。“它是该担心。”
这句话,瞬间就刺激地庞英武炸毛了。“嘿哟喂,你什么意思?小爷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嘛?我先干了你!”他气急败坏地和旁边那人拧成了一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