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叛逆感让他感觉到了罕见的舒心。
洗了澡出来后发现时姜和祁开扬在院子里。
他前些天给祁开扬买了拍立得,今天刚到,两人在院子里随意的拍着。
祁见浔换了件黑色的短袖,冷白的皮肤在黑色衣衫的映衬下更显白皙。发梢微湿,凝在眉间,整个人的周身都萦绕着微润的潮意,少年感蓬勃。
他倚在庭院里那棵巨大的香樟树下,看着不远处的少男少女。
树木枝叶繁茂,遮挡了无数倾斜下来的日光,掩映在头顶,像一个巨大的遮阳伞,挡住了那些隐藏在虚浮表面之下的爱慕欢喜。
偶然听见祁开扬让时姜看镜头。
鬼使神差的,他也看了过去。
谁都没有发现香樟树下偷看的少年。
就好像是他所处的位置,隐秘到只能站在阴影里看她。
晚饭后祁开扬给他看那些所拍的照片,大多数是拍的庭院的景色和祁开扬的自拍。
而他目光始终停留在的也只有那夹藏在其中的那张白裙女孩。
趁着祁开扬去了厕所,他小心翼翼的抽出了那张照片。
那天晚上入睡前,他仔细端详着照片里的女孩。
纯白纱裙,眉眼弯弯,倾斜着身子冲着镜头笑,他鲜少有看她笑得这么明媚的时候。
视线往后,他看见了,
照片里,香樟树下的自己。
这是他们的第一张合照。
是他满足那作祟的私心及占有欲,偷来的。
都说左手的无名指是最接近心脏的地方,她的发丝拂过了他的无名指,漾进了他心底。
那个夏天,他偷藏了一张女孩儿的照片。
让她,住进了心里。
从此,再也挪动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