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径。”阿穆罕絮絮叨叨地念着这些话,声音缓慢,像是细细碎碎地念叨,怀里苏佑还在沉睡,他忍不住抱紧了人,声音顿了一阵,张口继续念叨。
然而声线却开始发抖,几乎哽咽,耳边呼吸声平缓而均匀,却虚弱的需要认真听才可以捕捉到,渐渐地越来越微弱,归于一种绝对的寂静。
阿穆罕一十几年都是北疆草原最受瞩目,最优越骄傲的男人,他从小即是整个草原的王,清晰地站在高位上看清人世间男男女女,物是人非,又或者荣华富贵,贫贱悲哀,年少时成为可汗王开始,波云诡谲也好,背叛谋杀也罢,他都游刃有余。
他当真以为这人世间与他而言早已经只是无趣的责任而已,无人能挑动他的情绪。
所以他觉得所谓中原,注定无趣,男人女人都是懦弱自私,好逸恶劳,人间绝色再美也不过就是一身皮囊而已,话说得很是大言不惭。
然后一眼瞥见那一张画上的苏佑。
他才知道这人世间总有自己没有见过的人或者事,绝美到惊艳,轻而易举地让他一见钟情。
苏佑的确蠢笨,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名人志士推崇的优点,却有趣可爱的,一言一行都像是施咒一般挑动他的心绪。
喜欢,很喜欢,还有更喜欢。
这漫长的不到一月里,他也尝遍了一切的心如刀绞,疼痛不已。
这个轻而易举挑动他心绪的人,同样残酷而轻巧地让他的心脏沉痛,手足无措,一切游刃有余全都成为一场笑话。
日复一日的加剧,直到痛彻心扉。
阿穆罕整颗心都在剧痛,根本不敢伸手放在苏佑口鼻上,自己抱紧了人,喃喃自语。
“如果累了,就睡吧。”
“我陪着你。”
他说完这些,自己也闭上了眼。
突然间,寂静营帐外传来轰急马蹄声,带着极大动静杀过来,林端浑身还冒着寒气,狼狈难看,直接杀到了营帐里,骤然和阿穆罕对上,说:“药来了。”
有救了……有救了!
刹那间,阿穆罕立刻起身,浑身激动到紧绷,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手忙脚乱地立刻传了等在门外的疆医,极其迅速地让人把药煎开,给苏佑灌了下去。
阿穆罕和林端几乎屏着呼吸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