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喝了一点酒,径直就醉到了第三天,中间一整天因为酒意上头而直接没了,差不多自己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床帐仍然放下来,宽阔柔软的床上黑暗一片,几乎还是个黑夜,苏佑看见这满眼的沉黑还愣了许久,直到发现自己还被人环着,脊背后有男人宽阔胸膛贴上来,呼吸落在了他的颈侧,带着浓厚的龙涎香,自己脑子才开始缓慢转动。
本来就笨,喝醉后约等于死机的脑子居然还记得自己受酒精荼毒后的每一点滴记忆,在苏佑稍微清醒后像是轰炸一般把人炸得外酥里嫩,恨不得直接以头抢地,换取自己的记忆丧失。
救命。
他为什么要看皇帝洗澡,还满口污言秽语。
还对着人喊蒋未,还让高贵的皇帝给自己换衣服洗澡。
甚至还自己胃疼,死活要抓着人的手给自己揉胃。
啊这
那一刻,苏佑想到了死亡。
他居然这么对自己的顶头老板,而且还发生了那么社死的画面,救命,为什么不把他的记忆删掉,还要让他清楚的记得这么清晰的画面!
无论是得罪老板,还是自己社死,对于一个兢兢业业的ai都是致命性打击好吗?
他强行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捉住男人修长结实的大手,缓缓提起来,自己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准备逃离。
就在终于挪开了十几厘米,男人温热的触感已经远离时,他才松了一口气,吃力地起身想要掀开床帐,然而手还没伸出去,就被身后突然袭来的大手扣住了手背,压得丝毫不能动弹,男人居高临下地,又近在咫尺地,看他错愕地清明眼目,轻笑了一声:“醒了?”
“”苏佑闭上了眼睛,自暴自弃地来了一句:“没有。”
男人被他逗笑了,捏了捏他的下巴,掐了一小块的软:“一醒过来就胡乱折腾,真以为朕军营是白待了?”
赵懿其实早在苏佑初初醒过来还没有完全清醒时,就已经意识清明,他本来想看看昨天折腾了他一整天的人是否有良心,结果看见这个人蹑手蹑脚往外爬地时候,顿时就被这个没心没肺的蠢货蠢服了。
半点也学不会精明算计,深思熟虑,脑子一冲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无论是侍奉御前,还是对待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