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急的嗓子眼直冒火,县委书记县长可是都在现场看着呢!自己如果不能把这件事处理好,自己这个公安局长恐怕就得挪窝了。
因为警察局长王浩早已经接到赵长枪的电话,对老李头的死表示怀疑,所以医生离开后,王浩便让手下的警察将老李头的尸体带回警局,进行尸体检验。
“没有!”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平日里连祥云街道办的人他们都见不到,别说副县长了。
几个人正说着话,场上忽然骚乱起来,几个人连忙朝事发地点看去,只见武天鹏带着一大帮人正和县局的警察推推搡搡,眼看就要发生暴力冲突。
武天照在赵长枪的逼视之下,竟然下意识的低下了头,但是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意识到了不妥,于是瞬间重新把头抬了起来,冲赵长枪强硬的说道:“赵长枪!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让人拆了我的房子还有理了?我告诉你,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去告你!我就不信这天下没个说理的地方!我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的丑恶嘴脸!”
就在这个时候,警车,救护车全来了,并且县委书记孙光亮,县长黄公伟,公安局长王浩全来了。赵长枪马上走到孙光亮和黄公伟面前向他们作汇报,孙光亮听了赵长枪的诉说之后,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扭头问黄公伟:“黄县长,你怎么看?”
老贺头根本没有再和武天鹏辩论,他知道,这就是一笔糊涂账,三言两语说不清,而是对祥云村的老百姓喊道:“祥云村的父老乡亲,老少爷们们,赵副县长是个什么人,大家应该都了解了。自从赵副县长负责祥云村的城市改造以来,吃住都在我们村,挨家挨户的做调查,力求让每一户都满意。我问问你们,你们以前见过这样的副县长吗?”
此时赵长枪也发现了这边的变故,他知道如果老李头的尸体真的被李二蛋弄走,恐怕就再也难以查清楚,老李头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原来,救护车来到后,医生看到老李头早已经断气多时,便当场宣布了他的死亡,然后带着人民医院的人离开了。
李二蛋的情绪非常激动,冲警察大声嚷嚷道:“你们凭什么将我叔叔的尸体带走?他是被砸死的,有什么好检验的!我不允许你们对我叔叔的尸体不敬。”
老贺头的话刚说完,人群中爆发出巨大的吼声:“我们相信赵副县长,我们相信赵副县长!这事绝不是他指使的!”
武天鹏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武天鹏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了化肥厂补偿款的事情。那次化肥厂的补偿款有一千五百多万,都被他和武天英还有化肥厂的有关人员给私吞了。所以,老贺头提到这事后,武天鹏有些紧张,但是他还是冲贺飞吼道:“贺飞!你不要胡说八道,化肥厂的补偿款没有分到大家头上,那是因为这笔钱到现在还没有到祥云村的账户上。村两委已经多次和化肥厂交涉,可是现在化肥厂已经换了负责人,他们需要将这笔账目交接清楚。”
站在人群中的武天鹏一看事情发展方向不对头,连忙大声冲老贺头吼道:“贺飞!你不要在这里迷惑众人,谁不知道赵长枪为你办了专业军人生活补助啊?你不就因为这事才为赵长枪说话吗?赵长枪是副县长不假,但是就因为他是副县长,他才必须得来到现场!今天这事赵长枪必须给我们祥云村一个交代,给武天照一个交代,给李二蛋一个交代!”
赵长枪站到了武天照的身前,低沉的说道:“武天照,今天早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痛心,但是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如果被我查出了真相,别怪我赵长枪心狠无情!”
“是,今天是出了意外,老李头死于非命,令人痛心,可是要我说,这事绝对不是赵副县长指使的,肯定有别人在幕后捣乱!我相信赵副县长!我相信我的眼睛,我相信我的良心!”
三声“我相信”声若洪钟,振聋发聩!老贺头越说越激动,一边说,一边用拐杖将地面敲的啪啪作响。
王浩刚想下令让手下强行再把尸体抢回来,可是就在此时,一个话筒忽然伸到了他面前,接着耳边传来一个记者的声音:“警察同志,我是宁海市电视台的记者,请问你们打算这样强行将死者的尸体带走,不觉得太过分了吗?毕竟现场的一切都能证明,死者是被倒塌的楼房砸死的,难道真有解剖化验的必要吗?”
但是,当警察打算将老李头的尸体带走时,武天鹏却带着一帮人冲了上来,要求警察留下尸体,不准许警察将尸体带走。
赵长枪已经料到,如果这是一个阴谋的话,恐怕武天照也难脱干系,所以说话的时候就有些强硬,并且说话的时候,眼睛就像刀子一样盯着武天照的眼睛,一个人的嘴巴可以撒谎,但是眼睛却很难撒谎。
“告他!去告他!让他去坐牢!他是杀人犯!”
警察毕竟人少,而且没有王浩的命令,他们也不敢真对这些群众动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李头的尸体被武天照的人抢走。
这个时候,祥云村的群众自然的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武天鹏为首的村两委成员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