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山没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快步朝那些还在发愣的外地工人跑去。
孙老伯使劲喘了口气才说道:“赵副县长,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不起你给我的工资啊!我想拦住他们,可是拦不住啊!”
“我靠!妈的,这帮混蛋疯了!”这家伙瞬间想道,接着马上开始狂吼起来,“要命了!大家都快起来!他们要拆房子了!再不起来大家就要被活埋了!快起来!快跑啊!”
赵长枪知道这些拆迁司机肯定得到了某些人的命令,才有今天凌晨的行动,但是他们虽然是奉命行事,可是罗一奎胆敢殴打阻拦他们的老孙头,就必须受到惩罚。
现在,他们看到这些人已经从小楼里面出来了,开始放心大胆的拆除,在他们想来,都这份上了,谁还傻到呆在房间里不出来啊!
赵长枪赶到的时候,恰好看到那一块巨大的楼板轰然落地,溅起漫天烟尘!赵长枪的眼眉顿时倒立了起来,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如此大胆,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用最快的速度阻止他们继续拆迁。
所有人都傻眼了,特别是那些挖掘机,还有强拆机的司机们,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辆张扬的悍马从他们的机器旁边一闪而过后,他们机器的履带就哗啦一声断了!好像死尸一样躺在了地上。
小楼里总共拄着十多个工人,他们全都沸腾了!这些家伙一边怪叫着,一边快速的返回自己的睡觉的房间,慌里慌张的穿上衣服就朝楼外面跑。
他们已经看出坐在悍马中的年轻人正是赵副县长,也知道履带是赵长枪弄断的,可是他们就是没有看清赵长枪是怎么将履带弄断了!在他们的记忆中,抗日剧中,游击队员可都是用集束手榴弹炸坦克履带的!
这些从小楼里面冲出来的众人跑到拆迁工地上,对着拆迁机里面的司机破口大骂,但是那些司机不但不理会他们的骂声,反而挥舞着长长的钢铁臂膀对他们进行威胁!吓得这些外地工人连忙闭嘴跑到了一边。
直到此时这家伙仍然不相信有人敢在此时此刻对小楼进行强拆,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的老板没有在《拆迁协议》上签字,并且白天拆迁队的人已经知道这座小楼里还有人工人住宿,恐怕就算日本鬼子也不敢就这样把他们活埋在这座小楼里吧?
然而这个家伙刚刚好像缩头乌龟一样将脑袋缩进被窝里,忽然听到外面的工地上传来一个声嘶力竭的吼声:“快出来!他们要拆房子了!快出来!快出来!”
十几台机器围住小楼,从不同的方向开始拆迁,没用两分钟,这座小楼便被拆的支离破碎,巨大的楼板跌落在地上,灯光下,烟尘四起。
然而现在听到就在耳边的疯狂呼喊声后,他们害怕了。这些家伙纷纷披着被子起来朝拆迁工地上看去。当他们看到夜幕下好像怪兽一样朝他们开过来的拆迁机器时,他们终于明白接下来他们要面对什么了!
住在小楼里的一个名叫吴刚的外地工人听到外面传来的轰隆隆声音后,不但没有起床,甚至还在破口大骂:“拆迁,拆迁,拆你妈蛋啊!害老子睡不着觉。”一边嘟囔一边将被子往脑袋顶上一裹,继续蒙头大睡,明天还要早起工作呢!每天双倍的工资,这种待遇可是不常有的,难得一向吝啬的老板大方一回。
说着话,赵长枪猛然挥手拍在罗一奎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罗一奎的脸上马上出现五个鲜红的指印,嘴角也流出一丝鲜血。
这些拆迁队的司机虽然接到了队长的指示,让他们在今天凌晨不顾一切拆掉武天照家的小楼,并且队长还告诉他们,这是赵副县长的命令,他们必须执行,但是这帮凶横的家伙也怕真的出人命,现在可是只有他们在现场,赵副县长不在,队长也没有来,一旦出了人命,他们肯定难辞其咎!
这些工人都不是宁海市本地人,在这里就是无根之萍,无权无势,他们今天算看明白了,眼前这帮家伙是铁了心要拆房子,根本没有把他们的性命放在心上,如果自己再敢多啰嗦,恐怕自己的性命就堪忧了!
其实住在这座小楼里的大部分人都醒了,只不过天气这么冷,他们都不愿离开温暖的被窝而已,他们也听到了老孙头的呼叫声,但是他们都抱着和吴刚同样的心理,以为是有人在做恶作剧,他们也绝不相信拆迁队会不顾他们的性命,将他们活埋在废墟中!
老孙头颤巍巍走过来,双手还捧着自己的胸膛,之前那个年轻人的那一脚踹的实在太猛了,他的胸膛到现在还在发闷,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老骨头已经断了。
赵长枪松开老孙头,一脸寒霜的走向那个年轻人,他依稀记得那个年轻人的名字好像叫罗一奎。
赵长枪落下车窗,将已经探出枪尖的追魂枪猛的伸出车窗,看到赵玉山已经紧握方向盘后,猛然一脚油门到底,超级悍马好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迅速的超一辆挖掘机屁股开了过去,坑坑洼洼的工拆迁工地根本不能给超级悍马造成一点点的阻碍!
“老伯,您别说了,这事不怪你。您的胸膛怎么回事?”赵长枪说着话,已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