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枪发现自己现在走的这条路并不是来时的路之后,便开始更加用心的判断着他们走过的路径。他想凭借身体的感受,记住车子的每一次转弯,但是,他很快发现那根本就是徒劳的。因为他发现车子转弯的次数实在太频繁了,刚开始他还能记得清,但是到后来,他直接被搞的晕头转向,脑袋直接清零了。
赵长枪刚刚上车,黑大个便再次取出了那个黑头套,让赵长枪戴在脑袋上。
然而就在此时,他却听到从身后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声音:“我要是你的话,就会马上放下电话,然后老老实实的开车。”
就在此时坐在前面的司机忽然取出了手机,想给弗兰克打电话,将眼下正在发生的事情告诉他,既然自己不能做主,就让老板决定吧。
哗啦!黑大个的手里一直抱着一挺微冲,此时看到赵长枪竟然将头套扔掉了,马上将枪口对准了赵长枪的脑袋,吼道:“小子,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去上帝那里做客了?”
“哦,见鬼!”胖胖的警察从小河马上下来,懊恼的一脚踹在车门上,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他一脚下去,竟然哗啦一声直接将车门踹了下来!掉落下来的车门,径直砸在警察的脚上,疼的警察嗷嗷直叫唤!
赵长枪一脸嘲讽的看了看指着自己脑袋的枪口,冷笑着说道:“我敢打赌,你不敢开枪!别忘了,我可是弗兰克的摇钱树!你想杀我?除非你活得不耐烦了!”
“哦,我还年轻,不想去天堂。送我去纽约市圣玛丽医院。”赵长枪笑着说道。黑人天生乐观派。他们会享受生活的每一分钟。他们认为那是上帝对他们的恩赐。
赵长枪心中顿时提高了警惕。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赵长枪接过黑色的头套后,竟然直接就将它仍到了车外,没有丝毫的犹豫,脸上还充满了冷笑。
让赵长枪想不到的是,车子竟然直接开到了纽约郊外一个废弃的小煤矿,地面上的建筑物已经破损不堪,到处都是荒草,荒草的叶子上沾满了黑漆漆的煤灰,当初的办公楼,选煤楼都烂的只剩下一个框架,窗户上的窗架早已经不知所踪,只剩下一个个窟窿,好像妖兽的大嘴巴一样。透过这些破烂的窗洞可以看到里面到处都是凌乱的砖头瓦块。
“真他娘的变态!”司机心中嘀咕一声,发动车子朝前开去。眼角的余光却通过前置的中后视镜不断看着身后的赵长枪。心里想着怎样想个办法处理眼前的形式。
赵长枪睡的正酣,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他马上从座椅靠背上做直了腰。
赵长枪目送着车子离开,忽然发现小河马没开出几十米,便被一辆警车拦下,结果最后,那名黑人小伙愁眉苦脸的被塞进了警车里,而一名警察却上了小河马,打算将它开走。
司机不害怕耽误赵长枪赚钱,但是他怕耽误老板赚钱。按照纽约黑市拳的规定,比赛开始一分钟后,如果对手还没有上台的话,就会自动被认定为胜利。老板为了这场比赛已经将老底都压在赌拳上了。所以他必须用最快的时间将赵长枪送到比赛现场,以免老板的钱会忽然被打了水漂。
赵长枪使劲甩了甩脑袋,想辨认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他很快发现,他对面前的环境根本不熟悉。
司机稍稍想了一下,便马上想通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不再理会赵长枪,一脚地板油下去,车子在马路上狂飙了起来。瞬间就将好几辆车子甩在了身后。
上一次的时候,赵长枪很听话,脑袋上被带上头套,并没有反抗,黑大个想当然的以为赵长枪这一次肯定也不会反对。
赵长枪感到这里根本不是比赛的地方,而是杀人的地方。将人杀死后,随便找个矿洞直接扔进去就是,干净利索,不留后患。
赵长枪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告诉自己,只要有比赛,弗兰克会给自己打电话。他朝黑大个点点头,没有说话。当车子从他的视野中消失后,赵长枪才慢慢的打量着身边的环境。
“别跟我耍心眼!快点开车,如果耽误了我赚钱,看我怎么收拾你!”赵长枪恶狠狠的对司机说道。
这家伙的小河马果然不太听话,发出的声音有些刺耳不说,还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怪叫,赵长枪真是有些不明白,这样的车子是怎样被允许在公路上跑的。
“好嘞!您坐好了。我的小河马可是有些不太温顺。”黑人小伙子边说边启动了汽车。
“哦,哥们,你的小河马已经老了,他应该休息了,不是吗?”赵长枪走下车,然后摸出钱夹付账。
看着满目的荒凉,赵长枪心中不禁纳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纽约大名鼎鼎的黑市拳赛就在这种地方举行?简直他妈的让人不可思议。”
当赵长枪重新回到燕飞的病房时,燕飞已经睡着了,白雪坐在一边看电视,电视的声音开的很小。
整个破烂的小煤矿好多年前曾经被大炮炸过一样,又好像几十年没有来过人一样。
“我操他娘的!狗日的。”赵长枪心中暗骂一声,索性啥也不管了,靠在靠背上开始睡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