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大,一辆黑色的雪佛兰无声的停在赵长枪的身边,里面的两个彪形大汉看了看赵长枪手中倒拿着的《纽约都市报》,然后拉开车门,将赵长枪让到了车上。
赵长枪出了医院,直接拨通了弗兰克的电话。
“喂?哪位?”话筒里传来弗兰克带着地方口音的英语。
然而,当燕飞想想自己碎裂的膝盖时,又有些丧气,自己的膝盖伤的这么严重,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正常的走路。即使以后自己能好起来,也得过个一年半载,到那时候,早已经物是人非,他又到哪里去找艾芬尔伯格和弗兰克?
李彪和邹富贵都沉默了。的确,现在只是燕飞和弗兰克的个人恩怨,可是一旦杜平县武术表演团搀和进来,事情就大了,他们可都是事业编制,算是华国体制内的人,事情若是被美国相关单位知道,就真的大发了,搞不好会引起国际纠纷。
燕飞述说事情的经过时,眼中没有泪水,只有咬牙切齿的仇恨!他现在虽然也非常后悔当初的决定,不该为了钱而跟着弗兰克去打黑市拳,但是他心中更多的是仇恨!他恨不能一拳将那个狗娘养的艾芬尔伯格打个透心凉,然后再将弗兰克绑在柱子上点天灯。
“这个人可能就是弗兰克吧?”赵长枪心中想到,脸上却神色不动。
就在此时,赵长枪忽然打破了沉默说道:“燕飞,把弗兰克的联系方式给我。”
赵长枪是个很护犊子的人,虽然燕飞不是毒|龙会的人,但是近一年来,赵长枪一直和杜平天罡星武术表演团呆在一起东奔西走,他们之间早已经有了深深的感情。此刻赵长枪听着燕飞的诉说,感到自己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里都充满了仇恨。
塑料袋里面装的是燕飞受伤时穿的旧衣服,赵长枪走过去,从上衣口袋里找到了一张名片,正是弗兰克的。
“不行!你们谁都不能去!这件事情,人越少了越好,人多了,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照顾好燕飞,我先出去一下。”
燕飞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现在他的心里除了恨就是悔,可是现在他的确做不了什么。房间里沉默了下来。
“你是华国人?岛国人?还是韩国人?”弗兰克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亚裔年轻人,于是有些诧异的问道。
一旁的白雪看了赵长枪一眼,嘴唇动了一下,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正在此时,躺在病床上的燕飞却说话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赵长枪被人从车上架了下来,迈步走进了一座大楼。
李彪同样也是个很护短的人。
说完,赵长枪迈步离开了医院。李彪和邹富贵都知道,只要赵长枪决定的事情,根本就没人能更改,何况赵长枪说的也有道理,要去找弗兰克报仇,人多了可能真的会引起国际纠纷。他们只能看着赵长枪孤零零的离开了病房。
燕飞本来想拒绝赵长枪,但是看到赵长枪冷冰冰的眼神,竟然下意识的用手指了指墙角的一个塑料袋。
那一场比赛,他可是下了大赌注,结果竟然输了!将他在上一场中赢来的钱也输了。所以,他现在不但恨透了那个叫燕飞的华国人,而且急需要再寻找新的能给他带来无尽财富的拳手。
当赵长枪脑袋上的头套被摘下来时,已经站在一个巨大的办公室里,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大胖子,双下巴重叠在一起,当中一道深深的肉沟,看上去有些恶心。鹰钩鼻子,眼窝深陷,碧蓝的眼珠在深陷的眼窝里滚来滚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并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适用的。
没有人责怪李彪,因为他们也感到胸中好像被堵了一团火,憋得难受。邹富贵狠狠的瞪了一眼病床上的燕飞,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呀!唉!”
真是那样,警察在街上找到的可就不是奄奄一息的燕飞了,而是冰冷的尸体。
弗兰克是出名的拳手经纪人,圈养的拳手不下几十个,不会在意失去燕飞一个,何况燕飞当初竟然敢用枪指着他的头。现在,燕飞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不但不能再给他带来一分钱的收入,还要拖累他,他当然不会再留下燕飞了。如果不是看在燕飞这一场好赖还给他赚了一点出场费的面子上,他可能直接就将燕飞给一枪爆头了。
“你们不要忘了,这里是美国。如果事情一旦搞大了,恐怕我们负不起这个责任!毕竟我们是事业编制,我们是真真正正代表着我们的祖国!”白雪忽然站起来说道,她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赵长枪没说话,任凭他们将头套带在了脑袋上,心里开始默默的计时,同时不断的计算着自己到底已经转了几个弯。他对自己有信心,就连山口科技大厦他都敢只身独闯。别说弗兰克一个小小的居所了。
赵长枪从皮克岛回到美国的第二天,燕飞的神智终于恢复了清醒,将事情的经过断断续续的告诉了赵长枪。但是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拳台上,被人打晕之后就卡机了。但是通过李彪等人的述说,他推断出,他被艾芬尔伯格打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