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包大友将名片仍在地上踩了几脚,然后转身就走,然而,他走了几步后,也不知出于什么动机,或许是想知道现在陈晓刀到底是经营什么买卖,竟然又鬼使神差的转过身,将那张名片捡了起来,然后仔细的看了一下。
从那以后,包大友就经常想起陈晓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陈晓刀怎么就变得这么牛逼了呢?
让包大友郁闷的是,他的话刚说完,肋巴骨上就又挨了一脚,一个年轻人冲他吼道:“操你妈的乡巴佬,陈总的名字是你叫的吗?再叫老子踢死你!”
“我操他妈的,这个陈晓刀简直就是神啊!”包大友暗骂一声,将名片塞进口袋里,施施然的走了,这个车站他不能呆了,刚才自己被人k了一顿,许多人都看见了,老家伙有些不好意思。
一看不要紧,包大友吓一跳,这人赫然就是当初坑了将军堂和赵庄丹参户的陈晓刀!
“操你妈的陈晓刀,让我来找你?找你挨揍啊!”包大友一边嘟囔,一边就要将手中的名片撕掉,没想到陈晓刀的名片是硬塑料压制而成,他费了老半天经竟然没撕坏!
包大友明白了,陈晓刀之所以留给自己这张名片,是在向自己炫耀,或者是在恐吓自己,让自己放弃打算再和他追讨那些丹参款的念头,他在给自己传递一个信息,我陈晓刀再也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了,你包大友别给我找不自在。
名片印制的非常漂亮,当包大友看到名片上面陈晓刀的一大串头衔时,不禁吓一跳,只见上面写着:“晓飞集团董事长,临河市河北区人大代表,临河省书法协会会长,临河省经济学院名誉教授”。
如果这时候,包大友和尹大发主动向公安机关报案,或许能将大家的丹参款追讨回来,但是两个家伙害怕此事一旦经官动府,自己吞下去的十万元要吐出来不说,可能还会受处分。
陈晓刀先找到了将军堂的支书包大友和赵庄的主任尹大发,将两位村领导约到芙蓉镇聚香斋大酒店山吃海喝一顿,吃饱喝足后,陈晓刀将二十万元现金推到了包大友和尹大发面前。
直到车子跑远了,包大友才一把抓起地上的名片,从地上爬起来。
省城不是将军堂,包大友一看来者不善,心中忐忑,撒丫子就想跑,然而还没等他开溜,三个年轻人就几个箭步蹿到了他面前,逮住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包大友也不敢还手,只是蹲在地上抱着脑袋挨揍,最后索性抱住脑袋倒在地上装死了!
包大友根本没有考虑乡亲们的丹参款会不会要回来,他在权衡,自己将陈晓刀的事情告诉赵长枪后,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
不得不说,这两个家伙预料的很准确,乡亲们闹腾了一段时间,看到确实没有希望将自己的丹参钱要回来,便渐渐绝望了,几年过去,他们更是对那些丹参款不抱有任何希望。
包大友都快吓尿了,哪里敢和陈晓刀去喝酒啊,也不敢说话,只是吓的一个劲的摇头。
包大友和尹大发看到眼前厚厚的百元大钞,马上双眼放光,连声说没问题,说服乡亲们的事情就包在他们身上了。
包大友在将军堂一向说一不二,哪里受过这等气,当时气的对着轿车尾巴破口大骂。他本以为那辆车子根本不会理他,很快就会跑远,自己对着人家的车屁股骂娘,也就发泄发泄算了,没想到他正骂的痛快,前面的车子忽然停下了!
包大友和尹大发一愣,问陈晓刀这是什么意思。
陈晓刀看着面如土色的包大友,冷笑了几声,说道:“包书记既然不赏脸,那就算了。对了,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将军堂再有卖不出去的药材还可以找我哦。哦,以后来省城有什么事,也可以打我电话。能帮忙的我一定尽力帮忙。”
吓得包大友连忙闭嘴不说话了,省的又挨揍,只是用敬畏的眼神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陈晓刀。心里猜测着陈晓刀到底想干什么。
三个年轻人看到包大友不反抗,打着也没劲,便停了手,准备离开,然而就在此时,从车上又走下来一个中年人,迈步走到包大友面前,冷笑着说道:“包大友,还认识我吗?”
乡亲们虽然有些不相信陈晓刀,但包大友和尹大发都大包大揽,为陈晓刀做担保,而且除此之外,他们也确实再也找不到别的销路,所以最终大家还是把家里的丹参都卖给了陈晓刀。
让包大友郁闷无比的是,当初在临河市再见陈晓刀,是在自己挨了一顿暴揍之后,今天赵长枪再次向他提起陈晓刀,竟然也是在挨了一顿暴揍之后!陈晓刀好像成了他命中的扫把星。
包大友心中一阵疑惑,心想自己在省城也没认识人啊,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于是便状着胆子抬头打量了一下站在他面前的中年人。
很显然,赵长枪如果真的能找到陈晓刀,将当年的事情都翻出来,那么当初自己收下的陈晓刀的十万元也得暴露出来,不但乡亲们会恨死自己,自己肯定会受到上面的处分,说不定这个村支书也干到头了。
如果事情就这样过来,包大友也不会知道陈晓刀现在的下落,然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