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炳武,田大海等六人回家将电动车骑到了村部大院,然后在村部办公室里抽烟,喝茶,打牌,商量行动细节。
“不行,水流的太慢,我们再掘开几个口子。这样用不了十几分钟,水就到赵庄了。”田大海说着,扬起铁锨又在另一个地方掘起来,其余三人也赶紧过去帮忙。
“我操你姥姥!”田大海发狂了,一把将手机砸在一个人脸上,顾不得手腕上鲜血淋漓,扬起铁锨就冲了上去!
田大海点点头,带着两个人下了小清河,借着临时堤坝的黑影,向对岸摸了过去。赵炳武三人则借着玉米杆子的阴影朝前跑去。
六个人在灯影的黑暗处停下车子。然后蹲下身子,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毫无意外,村部大院里几乎所有人都举起了手。这些纯朴的庄稼人看到自己半年的辛苦成果就要付诸东流,早就急红眼了。此时别说让他们去掘开一个在河里临时拦起的沙堰,就是让他门去把太平洋掘个口子,他们也毫不犹豫。
还没等他吼完,手腕上就挨了一铁锨,皮肉翻开,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在碘钨灯照耀下,触目惊心。
他刚把电话接通,就看到赵炳武被仍一块过来的一块石头砸在脑门上,顿时鲜血直流,赵炳武脑袋吃疼,手下一慢,被人一䦆头砸在前胸上,嘴里飙出一股血箭,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赵炳武看着前面的两团光亮沉着的说道。
六十多个人就像小清河里奔腾河水一样就朝他们扑了过来!灯光之下,一个个面目狰狞,手里都拿着家伙,䦆头,铁锨,烧火棍。
就坐在台下的田大海听见了两人的话,脖子一拧满不在乎的说道:“听见也不怕,将军堂那帮王八羔子要是敢不让放水,老子一铁锨拍死他。”
本来田大海要求只要五个人去,就那条临时的拦水坝,两个人半袋烟的功夫就掘开了。但是尹大发说要图个吉利,六六大顺,所以就派了六个人。
“不好!被发现了,快跑!”赵炳武扛起铁锨就朝岸上跑,电动车还在那里放着呢!一边跑还一边招呼岸上的赵庆猛。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一切都清晰起来。只见在小清河的两岸,各有一展碘钨灯,将小清河两岸照耀的通亮,灯光下却没有人影。抽水机的马达声,震动的地面都隐隐发颤。
“有人,正睡觉,但没睡死,看到我们了,被我一铁锨又拍睡着了。”田大海满不在乎的说。
赵庆猛躲在小帐篷外面的黑暗处,探头看着帐篷里正睡觉的家伙,赵炳武和另一个家伙则悄悄的到了沙坝上,扬起手中的铁锨开始掘堰。
其余人也都关了灯,摸黑向将军堂骑去。此时已经隐约看到,远处小清河的两岸各有两团亮光,空气中传来不清晰的抽水机轰鸣声。
五个人的动作很快,没用十分钟就把沙坝掘开一个大口子,泛着橘黄色灯光的河水好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向下游流去,哗哗的流水声却被嘶吼的抽水机马达声掩盖了。
“大海,打电话喊人!”赵炳武将铁锨舞动起来,也不对着某一个人,就围在腰上绕圈圈,虎虎生风,幽光暗闪,倒也让将军堂的人暂时不敢近身。
这时,一旁的顾晓梅忽然小声对他说道:“主任,你看是不是把喇叭关了。要是让附近的村子听见了,去将军堂告了密,事情就麻烦了。”
然而一切都晚了!还没等他们冲上岸去,二十几辆摩托车就在岸上戛然而止,每辆摩托车上至少坐了三人!
“猛子,你在这看着他,不醒来最好,若是忽然醒了,就把帆布棚子拆了,将他盖在里面,别让他跑回去送信。”赵炳武趴在身边一个人的耳朵上说道。
没过几分钟,田大海三人也一起下来了,扬起铁锨就干。
“抓小偷!抓住偷水的贼!”
“别莽撞,弄出人命,吃不了得兜着走。”赵炳武叮嘱道。他毫不怀疑二杆子赵庆猛说得出,做得到。
田大海不知道,他们三人刚从岸上下来,被他拍晕的那家伙就没命的往将军堂跑去,这家伙刚才是装晕,田大海莽莽撞撞的也没好好看看。
田大海在另外两个二杆子的保护下,摸出电话,开始拨打赵庄村部的电话,尹大发正坐镇在村部指挥。
赵炳武来到灯光下一看,在抽水机的一侧,用帆布搭了个帐篷,里面有个人正在呼呼大睡,震耳欲聋的抽水机马达声,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香梦,看来是真困了。
此时,将军堂的人还在源源不断的赶过来,一时间,流水声,抽水机马达声,摩托车轰鸣声,人们的怒骂声,混杂在一起,似乎将小清河上面的天空都要顶破!
“我也是刚想起来。附近村子离我们村都远,应该不会有问题吧?”顾晓梅不确定的说道。
其余人散会后就去赵庄东边的小清河,要赶在水来之前,在小清河里修起一条沙堰,谁家出的人多,出的力大,谁家先浇地。
尹大发心里小小的担心消失了,但最终还是没有再打开功放,只是吼着嗓子开始安排人手。好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