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池秧和严妙被守卫押出地下密室,带去王府前院。
颍川王世子正跟两个儿子说着什么,见池秧两人被带过来,便让俩儿子先上了马车。
“堂、堂叔……”严妙过到近前,面色微微泛白。
她看到院里停了不少马车,周围又遍布王府守卫,心知对方绑自己两人来,怕是另有所谋。
严妙勉强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弱弱道:“您要叫我们来,直接说一声便是,那需要这般……”
她动了动还被反绑在后的双手。
颍川王世子严沣,已年有三十有余,身上穿着袭浅色深衣,下巴留着不短的胡须,看上去颇为温润儒雅。
他顺着严妙的动作看过去,很快温和颔首道:“这倒是我考虑不周,给两位姑娘松绑。”
“是。”后头押送她们的守卫,立即给两人松了绑。
严沣又微笑提议道:“事情紧急,我们先上马车,然后在细聊,如何?”
池秧和严妙哪能有决定?
不过是听话地被押上马车罢了。
后头,严沣和一个戴面具的侍从,也紧跟着上来。
马车队缓缓前行,很快出了颍川王府。
严妙听着声音,面色更为苍白,细弱试探道:“堂叔,您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
“出京。”严沣轻轻答了两字。
严妙心头一紧。
留在京中的藩王世子们,无诏是不得离京的。
“您出京,可有父皇允许?”她压着惶恐,继续询问。
严沣一笑,仍旧温和道:“正是陛下未曾允许,才需要二位护送我等出城。”
严妙脸色更白了。
旁侧坐着的池秧倒还算镇定。
在醒来弄清处境的那一刻,她就猜到对方目的。
“两位无需担心。”严沣安慰着,“等到了安全之地,我自会派人护送二位归来,断不会让两位受委屈。”
严妙吓得嘴唇都白了。
她自小在宫中长大,备受宠爱,还没遇到过这等危险处境。
池秧安抚似地看了她一眼,又扭头道:“先生觉得就凭我们二位,能让你安全离京?”
颍川王世子严沣,此前在太学院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