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国子监通往校场的小路上,薛落随手拦住一学子轻声问路。
“姑娘找子砚?”
“是。”
池墨,字子砚,国子监内的学子都以字相称。
“子砚身体不适,司业特许他不参与骑射,此刻应当在课院内温习课业。”那学子扫过她面容,又匆忙别开,似有几分局促。
“姑娘请随我来,我带你过去。”
“多谢公子。”
薛落躬身行了一礼,跟随在后。
那学子走在前头,内心止不住躁动,余光悄悄瞥了她一眼,又问道:“不知姑娘跟子砚是……”
“我姓池。”薛落温声答复。
“哦哦,原是池家妹妹。”那学子眸子一亮,脸上笑容更纯,立即套起了近乎,“我跟子砚关系甚好,往常……”
“真是不知廉耻!”
两人正聊着,路边一栋破旧小院内,猛然传来呵斥声。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汝等竟敢在这培才育人之地公然苟合,脸皮之厚闻所未闻,所作所为实为不齿……”
“司业息怒。”池墨的声音从里传出。
外头路过的两人一顿。
先前那声音并未息怒。
“……真是有辱圣贤,亏你还穿着这身学子服,不,你没资格穿这衣裳,更没资格留在我国子监!”
“来人,给我扒了他的衣裳,即刻除名赶出国子监!”
“司业大人……”池墨还想要说什么。
外头两人神色大变,以为是池墨犯事被抓。
“大公子!”薛落立即朝那破旧小院冲去。
带路的学子也紧跟着进来,“司业大人手下留情!”
两人冲进院里。
但见几个穿圆领袍的中年男子,与池墨相对而立。
其中一中年人眼含怒火,面露愤慨,正想推开挡路的池墨,让侍卫将屋檐下那一男一女,扒光衣服,丢出国子监去。
他听到叫喊,扭头看来。
双方目光一触,又是同时一愣。
薛落两人惊讶于被抓的不是池墨。
院子里的人,则讶然于薛落的出现。
她的穿着打扮,跟院子里那被抓的女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