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秧面色一变,“我娘怎么了?”
“夫人她被国公爷带走!”秋夕满脸急切。
……
城东,鹪栖别院。
池秧匆匆赶过去时,崔氏正好沐浴完毕,坐在梳妆台前让人绾发。
“娘!”她一路冲过来,都未曾注意这别院的优美景致。
崔氏听到声音回头看来,见是女儿,下意识拉了下衣襟,想要遮住颈部红痕。
“您怎么样?父亲他是不是对您动手了!”池秧冲到近前,拉住母亲就要仔细查看。
崔氏更紧地拉住衣襟,苍白浅笑,轻声道:“我没事,不用担心,你爹他从不对我动手,只是……可能暂时无法和离了。”
池秧注意到母亲的举动,再见她红唇微肿,神情疲倦下又隐约带着丝柔媚,哪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当即咬牙骂道:“禽兽!”
崔氏无力喝止,也不想止。
“我去找舅舅和外祖,就不信他……”
“不用了,是我不打算和离的。”崔氏拉住女儿,让她在旁边坐下,轻道:“昨日忘了说,淮王府的亲我已经上门去退了,等以后再给你寻一门更好的亲事。”
池秧听出意思,神色顿沉,“他威胁您了?”
崔氏摇了摇头,“左右已经过来这么多年了,我也不差这几年。”
“无耻!”池秧啐了声,道:“您不用在意我,我不在意以后嫁的人身份高低,更不在意有没有他这个爹!”
对自己妻子还用权势压人的渣渣,她不稀罕!
也是大燕女子不能入朝为官,要是可以,她、她一定努力往上爬,将那渣渣给踩下来!
“他就是个小人!您等着,我迟早想法子将他踩下来!”池秧恨恨。
外头陡然传来声音,“这么大火气,谁又惹我家秧秧生气了?”
池秧一惊,霍然回头。
定国公一袭月白色长袍,丰神俊朗,和煦温雅,过来时,嘴角还牵着抹浅笑,眸子里清楚倒映着她们母女二人,神情宠溺:“要踩谁,爹爹帮你。”
池秧盯着他,几乎磨牙,“这好像已经是我的院子了!”
“是,房契在你手上。”定国公颔首。
池秧咬牙切齿,“那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