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a又不说话了,低着头整个肩膀都在发抖,裴初眉头紧皱,冷冷的敲了一下桌面,道,“说。”
“那孩子溜出了乞活营,潜进了元帅营,想想要”
“想要刺杀我?”
这人说得磕磕巴巴,然而裴初却自动为他补全了后面的话。他就说前几天到军营巡防的时候怎么有一阵吵闹,也是因为当时并没有闹多久,于是也就没有在意,却不想是主角受闹出的一件大事。
想来在负重体罚之前,那孩子还遭了一顿好打。若不是裴初嘱咐过不能让他死了,恐怕这样的罪名,早就让他万劫不复。
但不过短短几个月这孩子就能从乞活营里溜出来,足以可见他的能力和天赋,只可惜
“有勇无谋。”
裴初哑着嗓子评价了一句,这几天他操劳过了,议政院不会因为他当了元帅就停止给他使绊子,事实上这些人明里暗里的攻讦只会比之前来的更猛烈,致力于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拉下马。
虽然对他而言应付起来不算难,但难免有些劳心劳力,就连相对沉稳的查尔斯都被他派出去处理军务去了,只留下威廉守在身边照料。
那金色寸发的毛头小子这会儿正在门口探头探脑,贴着耳朵想听清他们正在说得什么。
裴初手撑着桌案揉了揉眉心,端起旁边的热茶喝了一口,片刻后还是将威廉叫了进来,“带我去乞活营看看。”
裴初到的时候阿尔文也在,不大的小房间里,年轻的医生正在给床上的小孩看着病。
他拿着手电筒掀起小孩的眼皮照了照,一点反应都没有,想来已经陷入深沉的昏迷。
听见轮椅滚动声时阿尔文转了一下头,看见进来的奥斯顿并不显得惊讶,反而笑着回道,“发了高烧,身上的伤有些严重。”
他也不问因为什么受的伤,在轮椅进来的时候,收起手电筒退到一边。
这房间简陋得很,只有一床一桌窗边还有个小衣柜,多站了几个大人就显得拥挤。
威廉推着裴初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孩,没什么印象,但听查尔斯提起过,那是元帅从马其顿捡回来的,对其有些意外的看重。
威廉将其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也没看出这小子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