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今早和谢里斯在争一个男人。”
阴暗的地下室里, 一身驼色旧风衣咬着烟头正在用烧瓶萃取药剂的炼药师如此问道。
今早食堂的事传得风言风语,就连宅在地下室里不怎么喜欢凑热闹的安伯,也被前来取药的手下说了一耳朵八卦。
那手下信誓旦旦,直言精灵对那新来的少年非比寻常的关注和迷恋, 甚至少有的, 不惜与谢里斯正面对上的强硬态度。
安伯听到这里时只是嗤笑一声,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这个看上去温和散漫对任何人都好说话的精灵, 实际上再疏离淡薄不过。
他还真想象不出, 精灵对一个人表现出迷恋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他捏着已经燃烧将尽的烟头放在烟灰缸里捻灭, 回头却看见精灵倚在墙角的旧沙发上不说话, 只是望着地下室的那半扇窗户发呆。
兽人趴在他的膝上,低头去舔他的手指才让他回过了神。
“什么?”
他似乎没听到安伯之前的问话,感觉到亚德舔着他的手心湿润微痒的触感, 抬起手指就在他额头上教训的一敲, 却也没有多用力, 只是在他的额头留下一块浅浅的红印。
安伯卷发下的视线收回, 淡淡的道:“没什么。”
“只是问你魔法阵破解的怎么样了。”
他下意识的转移了话题。
裴初闻言一顿,“快了。”
他摩挲着兽人的耳朵, 嘴角露出一点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伊莱为谢里斯带来了外界的情报, 也带来了这个隐藏在大罪之门里可能关联了整个魔法界命运的秘密。
其实早在三年前被阿佩尔推入禁闭室, 生死关头觉醒血脉化龙之时, 谢里斯就感应到了大罪之门里魔法阵的不对劲, 它在不断汲取着大罪之门里囚徒的力量,去又能让囚徒们自相残杀来补充能量。
这不像是监狱里的禁锢,反而像是邪徒们的献祭。再加上后来一起逃出来的安德鲁的叙述, 也让他越来越察觉到隐藏在大罪之门里的危险。
他甚至能看的出,阿佩尔与安伯也一直在研究逃出大罪之门的方法,如今那把可能象征着关键的钥匙,正出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