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做声,气氛就这样凝滞良久,直到莫声和江寻走了出来。
“我是。”
“莫喧怎么样了?”
莫声皱眉出声,江寻关切的询问,身穿白掛的医生看着眼前的青年与少年,又扫了一眼他们身后那群气氛怪异的大人们,微微凝眉。
“患者莫喧身患脑癌,恶性肿瘤,已是晚期,家属们此前难道没有发现什么迹象?”
医生语气里带着些谴责,“到底怎么回事,直到现在受了外伤才被送来查出病情,已经延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期。”
莫声身形一晃,死死的撑住身旁座椅才没有倒下。江寻脸上也难得出现明显的震惊错愕。
“你说什么,莫喧怎么了?”莫声伸手抓住医生,再次询问。
“脑癌。”医生掀了掀眼皮,扶住莫声,“病情有些严重,你们做好准备。”
做好什么准备?
一旁的江寻张了张嘴,连带着莫家父母和白家父母也难掩惊愕。
莫喧还没有醒,白临已经被转移了病房。
花架掉下来的时候他被莫喧护到了身下,受伤较轻,醒的也早。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身边为了一圈人,不仅白家父母,莫家父母也在身边。
甚至莫家父母看他的眼神更加疼惜怜爱。
“孩子,你受苦了。”
莫母伸手,替病床上的白临抚了抚头发,手指轻柔的摩挲着他的脸颊。
要说她此刻心情不乱是不可能的,养了十七年的儿子到头来发现不是自己亲身的,而自己的亲生孩子在那样的家庭里寄人篱下,生活苦难。
莫母仔细抚摸着这张与自己五六分相像的脸庞,可他长得这样优秀,优秀到让莫父早早的就对他刮目相看。
或许比起莫喧,白临更适合做莫家的儿子,他不会让莫父失望,也永远不会让她被莫父感到厌弃。
四十多岁却依旧精致娇小的女人呜咽一声,俯身抱住白临,一边伤心的哭泣,一边死死的抓住床单。
“好了,你这样临儿会难受的。”莫父拍了拍莫母的背,将她拉开。
然后又盯着白临,目光柔和:“接下来你可能会有些震惊,但却是事实,你其实是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