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走到桌后,用三方镇纸压平铺在桌面的白纸后,便从笔筒里抽出一支毛笔,开始作画。
随从站在一旁,一边研磨,一边歪着脑袋去看他到底画什么。
钟玉楼作画时不喜欢被人打扰,这点,与他熟识的人都知道。
所以当范飞鹏拿着一封书信跨进拱门,看到钟玉楼正在院中作画时,立马放轻了脚步声。
直到半炷香后,钟玉楼放下毛笔,等候多时的范飞鹏才适时出声,“曦之,有你的家书。”
钟玉楼这才注意到他站在身后,抬手接过书信,道:“多谢宝庆兄。”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范飞鹏摆摆手,绕过他去看案桌上的画作。
钟玉楼盯着信封上字迹看了一会儿,才抬手撕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笺展开。
“嘶,曦之,你这副画作能否赠予愚兄?卖也行!”
范飞鹏也喜欢作画,可他画画的水平实在一般,所以,他现在就只喜欢收藏字画。
也所以,当他看清钟玉楼画的是他家院墙外的重重青山时,立马就想把这副画作“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