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客栈,刚进门,卞奇就匆匆来报:“少爷,我刚才看见陈放了。”
“在哪里看到的?”
“就在我们院的对面,他们好象有几十人,也包了个独院。”
“他们可曾见到你?”
“他们并不认识我,见到了也无妨。”
李月想了想,取出一块金牌,递给卞奇后悄悄说道:“你把这个给客栈掌柜看看,带他来见我。”
原来着东来客栈也是日组的一个点,掌柜就是日组在洛阳的联络人。李月向掌柜出示的金牌,是代表日组的最高权威金牌令,它的出现也就意味着日组的最高首领到了。
掌柜进屋则向李月跪倒:“小人秦威参见总首领!”李月向卞奇使了个眼色,卞奇便出门,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靠近,卞奇现在也是日组的成员,主要负责李月和王圆间的联络。
“你也是赵王府收养的孤儿?”
“是!小人从小就是孤儿,十岁那年生了一场病,几乎饿死,是王妃命人收养了我,所以才有我的今天。”
“好的,我本是路过,但今天却碰见一件事,我们对面住的人的情况你可知?”
“禀总头领,关于对面住的人,确实有疑点,我昨夜已经写了报告,由信鸽传到长安去了。”
“你给我讲讲,是什么疑点?”
“他们一共有三十六人,是前天来的,为首的姓陈,武功极高,我听小二讲,他们在等一个人,好象和少林寺有关,他们其中有一个人,这个月内已经来过洛阳三次了,每次都住在这里,他每次来都会有一个僧人来店里找他,一个时辰后,然后他们就分别离开了。这个僧人和少林寺有关,因为他曾经遗忘过一件僧袍,里面绣有少林寺字样,这次他们三十几人,估计就是在等这个僧人。”
“那件僧袍可还在?”
“在的,我现在就去取来。”
李月仔细看着掌柜拿来的僧袍,在领口处,他又发现二个字,[智明],看来这就是他的法号了。
李月夸奖掌柜几句,命他先回去,若有动静即刻来汇报。
待掌柜走后,李月吩咐卞奇:“请江先生过来!”
江惊鸿来后,李月把所发生的事告诉了他,江惊鸿想了一想说道:“公子,陈放他们所来是对付少林寺,这毫无疑问了,只是他们仅来三十余人,如果不用暗算的话,并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只要盯住那个智明,就能掌握陈放他们的计划了。我担心的是,这只是所布局中的一环,郯王其人贪大求功,他既收了寿王,实力大增,必会对赵王有所动作。”
“依先生看,我们该如何应对?”
“应从二方面入手,一是要加强对王府的保护,包括几个管事,这个可交给月组进行。二是要做好反击的准备,主要是调查寿王的产业,这个可交给日组来做。”
李月点点头,“先生可拟个方案,我即刻通知长安。”
晚上,李月他们刚刚吃完晚饭,掌柜急匆匆地找了过来,李月知道必有事故,忙摒退左右,掌柜带了确切消息,那个僧人终于来了,只呆了一个时辰,便匆匆离去。
卞奇也带来一个消息,消息是来自长安,桑明源手下二名负责茶铺生意的二级执事失踪了,两天后,一人的尸体被找到,明显是遭到过酷刑,被折磨致死,另一人下落不明。这个消息却让李月心情无比沉重。
江惊鸿安慰道:“郯王那边应该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情报,否则就不会杀死他了,留下来应更有用。”
李月摇摇头:“我难受的不是这个,而是我一个忠心的手下就这么去了,我倒希望他能说出来,保住一命。江先生,让他们好好的安顿他的亲属吧!”
江惊鸿心中感动:“他若灵下有知也该瞑目了。但失踪的另一人却让人担忧,郯王若动手无非从明暗两个环节入手,明是是用竞争挤垮我们的茶铺,暗的就是用纵火、暗杀的手段,前者易躲,后者难防,不如我们先下手,可震慑他们不敢妄动。”
李月想想,便冷冷地自言自语道:“本来我不想流血,可既然他们逼我,也休怪我无情了。卞奇!”
“属下在!”
“你上带我的信,速去少林寺找苦宁大师,然后在嵩山脚下等我。”
“是!”
“江先生,我后天要出门一晚,你们就留在此处,好好保护夫人,不要有任何异动,但如果情况紧急,你可从权处理。”
“好的!”
夜,大雨如注,少林寺周围的山林里一片漆黑。
‘嘘!口令?”
“夺宝!”
一名黑影迅速跑进林中。
“陈华,情况如何?”一名蒙着面的高个黑衣人问道。
“禀掌门,已经得手,再过一个时辰药效将发作。”
“好!大家听着,我们这次的目标是佛宝舍利,别的一概不准动,若走散,大家就到苏州的神农茶庄集合,在那里我们要执行另一个任务,大家听清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