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庵稍稍冷静一些,问道:“辟疆兄,你可知道此事风险有多么的大吗?如今满朝俱是太子一党,哪怕是张秋水这等人,都已成了太子走狗,辟疆兄欲行正确之事,解救苍生和圣贤道统,可是要付出大代价的。”
他这言语,反倒是衬托出了冒襄这行径的伟大之处,一点也没有让冒襄打退堂鼓。
冒襄已经按捺不住,他道:“刘兄,咱们这就买船票,去澳洲,将陛下给救回来!”
刘晁庵道:“不忙,辟疆兄。江南跟辟疆兄持有相同看法的士子恐怕不在少数,如果能够呼唤出一群人,就像当年联名上《留都防乱公揭》让阮大铖变过街老鼠一样,只要大伙一道去熙天府,请出圣上,一定能成大事!”
冒襄眼睛亮了,拊掌道:“没错。”
刘晁庵转过身来,脸上却全是一副阴谋奸计得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