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一切成为常态时,任何欲念都成为了虚妄,拥有的只是最原始的,对生存的追求。
被队伍中的妇女叫醒,童涵照例在出发前查探病人的情况。
独自走了一圈后,她突兀发现有些不对劲……
草医学员们按部就班,却偏偏少了一人。
“唐教授呢?”
询问草医,旁人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唐教授可能还没有醒来。”
童涵觉得奇怪,根据指引来到唐毅休息的土包后,唐教授的确在睡袋内一动不动。
作为医生,当然拥有着对疾病的敏感。
童涵登时发觉不对劲,紧着两步来到唐毅的身边呼唤:“唐教授,唐教授……”
唐毅被唤醒了,迷蒙的睁开眼,露出笑容:“童涵啊,哎呀,我昨天可能有些累住了,感觉有些感冒,全身没劲,刚才半天起不来,来……你扶我一下,是不是该上路了?”
童涵摸了摸唐教授的脑门,确定没发烧,才松了口气:“您吓我一跳,咱们可不能病倒了……等这次到了集镇,咱们也好好休息几天吧。”
“昨天的沙尘暴让一头奶牛受了惊,族长他们给了它仁慈,所以熬了肉汤,咱们快去喝一些吧,等会您再吃一颗感冒药。”
牧民对牲畜们有着旁人少有的同理心,活不下来的牲畜,他们尽可能不想牲畜继续受苦,以死亡的方式给予仁慈。
胆小的牛羊在受到惊吓后,的确会有应激反应发生,就跟人一样,受到惊吓也是会被吓死的。
唐毅起来后,童涵帮着他收拾了行装。
两人一起与大家吃了早饭,便踏上了返程的路。
但没有人能想到……
行至中途,就有人倒在了路上。
——唐毅的病情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