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岩将白蜂绕在身后,反手一扫,髋骨上的插着的两根附魔箭矢应枪而断。
没想到一直在狼狈躲避的战骨会突然拼命,巴靼仓促的向侧面闪身。
但战斗是残酷的,吕岩没有临阵收手的习惯,他一边吸收着生魂,一边加大了压缩白蜂的力度。
“慢了!”吕岩爆喝一声,枪芒放出,白蜂陡然加长了二米,已然贴上了巴靼的左肩。
博克弥眼眶中含着泪水,将视线从巴靼身上转向埃米亚斯:“尊敬的强者,求你们了,夜巴族的数十万……”
巴靼也当真不简单,如此近距离下仍旧及时挥刀架开了白蜂,弯刀划过白蜂布满骨节的枪身,陡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和耀眼的火花。
这就是能够调用风元素的附魔箭矢,吕岩双臂叫力将两杆附魔箭硬生生扭断,然后看着巴靼微微一笑:“你输了!”
“只要借力冲起,就可以将箭术的破坏力降低到最小,同时也能借力靠近你。”吕岩略微踉跄的站住,然后用白蜂将背后的五支箭矢通通扫断:“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消耗你的箭矢,这附魔箭矢的级别可能还不够高吧,一旦失去速度它们就无法再转向了,若非如此,我今天还真不一定能赢你。”
“你的回旋箭术是厉害,但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吕岩感受了一下从巴靼伤口传来的生魂,肋骨和髋骨都在缓缓愈合,他慢慢放低重心,端起了白蜂:“为了方便的接箭再射,所以箭矢到了你所站的位置时,力量最小!”
阿九闭上了眼睛,而安德莉娜则握紧了古伦特僵硬的手骨。
是诡计吗,凯伦瓦尔说的没错,人类为了赢得胜利,果然可以无所不用,吕岩暗叹了口气,背向巴靼走向远处,做出一副要离开的模样。
笑容浮上了巴靼年轻的脸庞,吕岩被重伤了。
就在这时,半空中响起了破空之音,一团带着冰霜寒气的庞然大物,轰的一声坠落在吕岩的面前。
巴靼果然动手了,他以为骗到了吕岩的大意,一口气将箭囊中剩下的11支箭矢全部射出,然后拔出腰刀向前冲去,如果吕岩还能不死,他打算以自己不算太差的刀法给被箭矢重伤的吕岩致命一击。
埃米亚斯冷哼一声,对伦扎伊特的废话不予理会。
“夜巴族的勇士是人,这白冰城中的数千人类奴隶就不是人了?”伦扎伊特冷冷道:“你们在白冰城被围之时劫走将骨,就没有考虑过让这满城的人类奴隶陷入死地吗?”
但旁边观战的博克弥脸上却是一僵,他看出了吕岩的花招,背后的那两箭根本就是故意被射中的。
博克弥如遭雷击,一时间哑口无言,伦扎伊特的话点醒了他,他虽然反对巴靼称呼奴隶为贱民,但他自己其实也从来没有真正为这些奴隶的性命考虑过分毫。
博克弥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吕岩看的很准。
巴靼扭过头,用血红的眼睛瞪着吕岩,英俊的王子形象当然无存,剩下的只有疯狂和绝望,但就当吕岩以为他要拼命的时候,巴靼却突然跪坐在地上,那个还未完全发育的身体低下了骄傲的头颅,颤抖着哭泣起来。
吕岩不是被箭矢撞飞而起,他是施展了一次三连推刺,只不过他没有释放白蜂的枪芒,而且三个动作快的连在一起,令前冲推看起来就像是被中箭后被推的飞起来一样。
“嘭!”护罩顷刻间爆发出一片蓝光,那种给吕岩借力的深蓝色的翡翠硬块又出现了,吕岩会心一笑,埃米亚斯绝对是久经战阵的真正高手,根本不用交谈就完全明白了他的战略意图。
相比毫无希望的为一个王子拼命,当然远没有将伯纳迪带回草原重要,博克弥最后看了一眼巴靼,又将吕岩的形象牢牢印进脑海,然后扭头带着手下向东城逃去,盖着红布的牛台被他们拉走了,但两位强者没有发话,没有其他人还能拦下他们。
是放弃了吗?吕岩并没有大意,他敏锐的发现巴靼握着铁背弓的右手并没有放松,相反五根手指捏的紧紧的,泛出失血的白色。
虽然吕岩背后还有七支箭矢正在飞近,但巴靼如果不躲的话,胸口会立刻被捅出一个窟窿来,吕岩是在玩命啊。
“虽然我们都受了重伤,嘿嘿!”吕岩慢慢站直了身体,将他缓缓愈合的肋骨展示给巴靼看:“但是——你体内流失的生魂,正是我愈合的良药!”
弹射!就在越过巴靼头顶的一瞬间,吕岩将崩弯了白蜂释放,呼啸的白色枪芒向巴靼头顶射去。
巴靼脸色大变,吕岩斩断身上插着的箭矢还可以说他的无心之举,但他将地上的箭矢专门捡起来折断,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
“你为什么不追了?”巴靼有些心虚的看着吕岩。
但吕岩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怎肯放弃,他双臂一挥白蜂向巴靼的喉咙横扫过去,炽白的枪芒堪堪掠过巴靼刚刚隆起的喉结,先是一条黑线在嫩白的少年皮肤上划出,接着焦裂的皮肤很快翻开,露出了里面鲜红的嫩肉。
被困住了,那就敛杀吧!
吕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