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老子不知道危险吗,这鬼东西太紧了,根本拔不出来,他妈的,拉比,老子等下要杀了你!”博特感觉到黄色沙球的束缚越来越紧,两只手像是被筑进了其中,根本拔不动。
“怎么可能,博特,你怎么能这样说?”
但拉比的咏唱没有停止,命悬一线的见习魔法师紧张的除了他自己和他引以为豪的魔法外,不相信任何人。这就是长久冥想的弊病之一,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一旦到了危机时刻,本能的就想放出自己最厉害的魔法。
仅仅一个晚上就将住宿建设到这种地步,这个人不简单,不过也是,有那种气场的高手,放到兰帝国也是顶尖的存在。
已经拼命翘起白蜂炎枪来扩张拉比的伤口,但还是没能阻止他咏唱。
拉比的咏唱完成了,淡黄色的岩石沙砾从吕岩的身体周围迅速冒出,在空中凝聚,很快就形成一条条粗大的触手,一眨眼就将吕岩从颈骨一下的部位都包裹起来,形成一个圆滚滚的黄色沙球,就留下一个光秃秃的头骨在外面。
岩球传来啪啪的碎响,它向内收缩的变化遇到了阻力,岩球的表面开始出现龟裂,锋利的碎石被裂痕炸裂出来,打的博特眼睛都睁不开。
刚才为了掩盖身体,将披风盖在了身上,起身的时候骨头将松软的披风带起,一直裹在了腰部,难道就是它挡住了岩球的压缩攻击?
“这是……什么……?”拉比忘记了自己胸口的巨大疼痛,而是目瞪口呆的从岩盾上方看向吕岩颈骨边上露出来的一角红布。
“喀喀喀……”骨头被碾压的怪响不断传出,伴随生魂、血腥味和博特不间断的痛喊,吕岩终于肯定,这个岩球其实是有进攻力的,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对自己起作用,但不管为什么,总之这可能是一个翻盘的好机会。
够狠,博特心中暗自凛然,这个人形战骨好狠,但他最擅长的就是近身搏斗,吕岩的亡命招式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不见!”草屋中传来倨傲的声音。
博克弥心焦道:“若大人有意回家,博克弥愿拼死相护。”
于此同时,吕岩的右手咔嚓一声碎开,断骨和左手的目的一样,也向博特的面门捅来,从其行动的速度来看,吕岩是自己挣断了指骨。
下面只要伸手抓住他的脖子轻轻一扭……博特冷笑着松开握住冷鲨的左手,向吕岩的颈骨探去。
背后的见习魔法师被贯穿了胸口,面前的武者被碾碎了双臂,浩瀚的生魂一阵阵涌进吕岩体内,他断裂的脊骨和手骨都在迅速的复原。
※※※
博特的手臂已经被完全磨成了肉泥,他看到情况不妙,干脆壮士断腕,大喊一声向后猛退,两只残臂被扯断了,一蓬血雾洒向空中,博特惨叫着倒退数步,仰面摔倒在地上。
博特情急之下只能尽快解决掉吕岩,以避免被拉比的魔法波及,这种狂乱状态下施展的魔法不会有太好的效果,博特没有兴趣领教。
博克弥小心翼翼的走到草屋外五米处,轻声道:“夜巴博克弥,求见大人。”
博特的话还未说完,就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伴随而来的是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岩沙密缚并不仅仅是束缚,而且还会收缩,压紧,博特的双手因为岩石的挤压,而发生了骨折。
“住嘴,少说废话了!”博特咬碎钢牙说道:“快松开这个该死的石头。”
拉比颤抖着苍白的嘴唇,趴在岩盾上面抖抖索索的念叨:“对不起啊,博特,岩沙密缚应该是能够只对单体目标其作用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牵连你的双手啊,对不起啊,博特,对不起……”
博克弥独自一人,小心翼翼的避开大队的骷髅守卫,来到新城池偏北的白木林附近,数千个红骨正在卖力的搭建一座圆形的院落,占地大约八十多亩,相当的不小,院落里面的土地已经整平了,一大半堆满了白木燃烧后的黑灰,另小半铺设了平整的石板路面,在石板路的尽头,一个精致的小草屋已经搭好,炊烟从草屋后面冉冉升起。
“没办法啊……它最终会完全收缩成一个实心球……这个过程……不可逆啊!”拉比满脸的无奈,他也为自己的荒唐紧张情绪而感到抱歉。
吕岩也感到了不妥,这个岩球看起来是要爆炸啊,但自己的脑袋还露在外面呢,岂不是要被炸飞,他情急之下,只好用还未完全复原的右手去拉扯烂披风,往头上顶去,同时脖子往下缩,尽量龟缩到披风的保护之中。
“胡言乱语,一窍不通。”草屋的主人似乎根本不肯给出暗示。
“怎么会,我明明指定了只是束缚那个骷髅啊!”拉比从岩盾的上面探过来,看到博特的样子大惊道:“博特,快把手拔|出|来,危险啊!”
吕岩想阻止拉比的咏唱,但是他的右手正在和冷鲨纠缠,而左手已经被博特卡死,根本没有动作的余地,尽管他焦急万分,但却没有任何办法,这一次骨舞魔咒也帮不了他,因为左手的指骨全部被斩断了,根本无法施展骨舞魔咒。
“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