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教授，您误会了哈哈。您还记得我跟您说过的楚河吗？吹《the ng》那位，他的音频当时录下来了，你早上也听过了，觉得很不错的。”乐于闻急于解释，缓解柳芷晴的难堪。
“楚河，你又在嘲讽我吗？”柳芷晴走过来了，眼中有气愤也有低落。她虽然想打楚河的脸，但本质上是希望得到楚河的认可。
楚河随着苏慕烟进入了录音棚。
“6666。”楚河使劲儿鼓掌，“太棒了，我的天啊，这就是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感觉吗？当年周文王行德政，有凤鸣岐山，柳总裁吹奏的就是岐山凤鸣声啊！”
“方教授，是我打扰您了，抱歉。”柳芷晴走过去道歉。
“当然不是，那位才是楚河，我们都是朋友，相互交流，并非谄媚之人。”乐于闻指了指楚河，拉出楚河来表示自己几个人不是马屁精。
“方教授，您辛苦了。这位是江城腾盛国际集团的ceo柳芷晴，也是一位乐器爱好者。”乐于闻介绍了一下柳芷晴。
“你好。”方光松勉强跟柳芷晴握了一下手，并不多说话。
录音棚没有人声，只有葫芦丝的声音。
柳芷晴吹奏完毕，又自豪又兴奋，太棒了，看楚河还能怎么说！
楚河暗自一啧，老人家至于对年轻人这么严格吗？哪个音乐大家不是一步步走上来的？而且他似乎误会了，觉得自己这帮人是柳芷晴的狗腿子，只会谄媚。
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她眼睛里的血丝。她昨晚偷偷大哭了一场，来自家庭的压力太大了。
其实减了不少，可惜楚河本身的愉悦值就是0，所以只能减0了。
她反过来夸奖楚河，强行反客为主了。打脸没成功，好歹要挽回一点面子。
方光松看向楚河，丢下一句话：“你有点真材实料，可惜流于表面，离真正的海螺大师还差得远，以后多静心苦练，不要当个俗气音乐人。”
方光松眉头不可察觉地皱了一下，他是老学究，从来不想跟业外人打交道，现在乐于闻介绍个ceo是什么意思？
“对对对，你走什么走？没看到姐姐开心了吗？这是你的荣幸，陪姐姐修改。”苏慕烟耀武扬威，偷偷朝楚河竖起大拇指。
“咳咳。”苏慕烟忽地假装咳嗦起来，吸引了楚河的目光。
楚河也有些赞许的，但奈何他的强项就是吹海螺，他海螺二级，是海螺器乐中的大师，不可能轻易被《海之诗》征服的，所以……
乐于闻老脸一讪，又被人调侃了。
这时方光松出来了，柳芷晴立刻准备，她迫不及待要吹奏了。
“来自柳芷晴的愉悦值+500。”
楚河一进去就听到了优美的《神话》，如女子的轻泣、如起舞的绸缎、如山间的溪声。
方光松脚步一顿，看着柳芷晴还是忍不住批判：“乐器多有想通之处，我虽然只精通葫芦丝，但也听得出你的水平很差，不过是贪玩之作。古典乐器不兴，年轻人态度不正，而你有钱玩器乐，连乐器协会副会长都讨好你，你很幸福，也很可悲。”
方光松抬了一下下巴：“怎么？难道这位ceo就是楚河？水平可不像。”
不料他才说完，一直坐在角落休息的方光松莫名叹了口气，然后起身：“我要走了，不想留在这里，明天再来取音频，我不等了。”
几人也收回了心思，都看着内室的柳芷晴。
乐于闻和苏慕烟鼓起掌来，以他们的眼光来看非常不错了。
楚河回过神来，朝乐于闻一笑：“乐老板，今天不陪老婆了？”
柔、飘、甜，这就是葫芦丝。
他似有所指。
楚河斜斜眼，你丫不是蛮牛吗？走啥走？一天天就只会盯着我犟吗？
“楚河，别说了，我们走吧。”柳芷晴忽地插话，她脑袋低垂，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
柳芷晴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尴尬起来，低声道：“他是不是觉得我吹得很难听？”
“柳总裁，你今天也很漂亮。”楚河夸了一句，反正不要钱。
楚河跟柳芷晴对视，能看见柳芷晴眼中的血丝，她黑眼眶很明显，脸色疲惫不堪，甚至有点发白，整个人神情低落。
苏慕烟朝他眨眼，恨他演技捉急，有这样演的吗？
几日不见，柳芷晴憔悴了许多，她连日勤改《海之诗》，不憔悴才怪。
短短三分钟，《海之诗》有模有样，的确算得上佳品。
江河猛烈奔腾，东流入海不复返，最后撞入了深邃的大海之中，归于平静。
方光松张张口还是作罢：“算了，毕竟都是年轻人，我何必较真。”
楚河暗翻白眼，行，你赢了。
《海之诗》吹响，仿佛高山之上流下溪水，而后溪水汇聚成江河。
毕竟楚河水平高，刚才也没有恭维柳芷晴的作品。
柳芷晴暗哼一声，不知为啥看见楚河就冒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