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柳芷晴特意练习的，她现在不急了，承认自己水平太差，干不了创作的活儿，所以先练好基本功。
袁华英打下“一百二十万”后又删除，不报价了。
楚河依然没有回应。
苏慕烟刚才还在睡懒觉，结果柳芷晴就找上门来了。
几个编辑全都喜出望外，刘强大笑道：“社长，楚河没有跟你玩心理战，我就说他不是贪婪之人嘛，你有点小人了哦哈哈哈！”
“就因为她从小吹海螺，导致‘乡音’难改，错误积攒得太多了。”楚河起身，“好了，你跟她说说吧，我真的还有事干。”
其实《诗与海》的价值极高，一百万并不多。但《诗与海》毕竟才开头，任何出版社都不可能给一百万的价格的。
几个编辑都看出了社长有点尬，纷纷夸奖社长厉害，谈判小能手，文学界十大创新人物。唯有刘强没有注意这茬，他盯着屏幕傻乐，发达咯！
“你哼个鸡毛，怎么回复？”叶总抬手要揍他。
“听了听了。”苏慕烟开口说道，坐下打字。
“她为什么发火？”刘强无辜到了极点，地中海发型上几根毛在飘。
她看了看聊天记录，接着沉吟片刻，斟酌着打字回应楚河：“楚先生，你看这样行不？我们直接帮你发行《诗与海1》，赚的钱五五分账，如果你同意，我们会找时间去跟你面谈，签订合同。”
袁华英不理，继续打字：“楚先生不要生气，我们也是无奈之举，《科幻世界》资金不够，一次性付清版权费吃不消，还请见谅。”
楚河被他拽得衣领都歪了，哭笑不得道：“我还有事要处理呢。”
“不行，柳总裁这已经不是基本功的问题了，是发声方式的问题。就跟客家人说普通话一样，口音很重。”楚河毫不留情地点评。
楚河听了第一句就摇头，还是田螺之音。
楚河收回目光，点开了音频。
叶总凑近一点看屏幕：“他这就答应了？钱都还没聊呢。”
“社长，不妥啊，楚河会生气的！”刘强大急，社长啥都好，就是太喜欢冒险了。她要是去了亚马逊丛林，准保敢一个人去找食人族。
不如直接分成，这样谁也不欠谁。
刘强冒汗：“完了完了，社长你也太乱来了！”
楚河坐下，将其余信息也看完了，然后打字回应：“不好意思啊，刚才突然有点事离开一下。”
她放下咖啡道：“叶佳俊，你负责这事。”
楚河还是第一次进苏慕烟的房间，闻到了一股香气。
楚河不能呆了，编辑部那边还有点事。
“楚先生，我是《科幻世界》主编叶佳俊。您真的同意出版《诗与海》？版权费方面您怎么想的？”叶总打字噼里啪啦，跟放炮似的。
龙鼎湾别墅里，楚河并没有在电脑前。苏慕烟突然来找他，拽着他上楼。
他唯一惊讶的就是出版业现在还有分成模式，闻所未闻。
楚河竟然主动要求分成？他要么是不了解出版业，要么就是视钱财如粪土。但这样正好符合袁华英的心思，她就想开创新模式！
苏慕烟还想拦他，结果柳芷晴发信息来了：“烟烟，楚河听了吗？”
楚河趁机跑路，回到自己电脑前一看，愣了一下。
话一落，刚吃了午饭的社长过来了。
他忙换上一副笑脸：“这个得请示社长。”
笔记本屏幕上有个聊天框，聊天对象是柳芷晴。
《the ng》响了起来，很熟悉的调子。
“哎，老刘啊，你有空去提高一下情商吧。”叶总拍拍他肩膀，为他默哀。
楚河久久没有回应。
袁华英说得半真半假，其实主要是怕《诗与海》后期崩了，杂志社血亏。
楚河竟然一口答应了，他绝逼是最好说话的大神。
楚河侧头看向苏慕烟，一副无法言喻的表情，你可真是柳总裁的好妹妹啊。
苏慕烟不乐意：“有那么差劲吗？芷晴姐姐可是从小就吹海螺的。”
柳芷晴的吹奏口型可能都不到位，更别提气流了。
“一百万。”袁华英加价，楚河还是没有回应。
要知道实体书方面，很多大神的出版费也才二三十万，那还是完结的书。
袁华英心里松懈了，但感觉很尴尬，她毕竟摆了半天的冷酷模样。
几个编辑都大吃一惊，社长还真敢这么玩儿？她执科幻文学圈牛耳是不是执得太飘了？
“你看什么？快听啊。”苏慕烟一叉腰，怼楚河一脸。
聊天框里还有个音频软件，柳芷晴发过来的。
刘强抱着手歪着嘴，故意哼了一声。
《诗与海》的主要问题就是字数太少，经过读者鉴赏的才两万字，不排除龙头蛇尾的情况。
“你要是能想明白为什么，读书那会儿你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