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慈恩寺下的偏僻山脚。
明仪自马车上下来, 刚走进热泉山庄没多久,那位“思妻若狂”的男人便来了。
他推开山庄厚重的铁门,还没等明仪反应, 他便堵上了明仪的唇,丝毫未给她喘息的机会。
他连忙了几日, 脸上胡茬尚未来得及清理,就着急跑来见她。
小胡茬扎得明仪唇畔微痒,白皙的脸颊也被他蹭红了一小块。
明仪一手揪着他的衣襟, 一手去摸门把:“这样不妥。”
“哪里不妥?”谢纾微松口, “夫人,我是有名分的。”
“门、门……还没关……”
确是他太急了, 谢纾笑了笑, 边吻边抬手关上门。
厚重的铁门“嘎吱”一声阖上。明仪被谢纾拥着跌跌撞撞往后院热泉走去。
热泉涌上一簇接一簇的水花, 溅出细小水珠撒在明仪和谢纾的身上。
积聚的水珠染透了二人衣衫,冬夜的风带起一股寒意。
明仪颤着眼睫望着眼前人,红着脸道:“衣裳解了吧, 免得受寒。”
“嗯。”谢纾扯着她白皙纤细的手,落在自己衣襟上,轻声求道:“夫人帮我。”
明仪气息顿了顿, 望着谢纾平直的宽肩和有力的窄腰,咽了咽嗓子, 不由自主地动手扯开他的外袍。
谢纾极为配合地敞开双臂, 任由她的手在他身上弄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外袍掉在了热泉池里, 紧接着是里衣。
明仪熟练地松开他的衣扣。
谢纾目光渐迷。
眼瞧着他就要拆解干净,“哐当”一声从里衣内侧滑出一块莹润的白玉。
谢纾愣了瞬:“……”糟了。
明仪的动作被这意外的“哐当”声所打算。她顺着声音朝那枚白玉望去。
望着望着, 明仪总觉得这白玉瞧着有些眼熟。
明仪松开谢纾, 走上前把玉佩拿起来细看。她终于想起自己是在哪见过这块玉佩了。
这块玉佩本就是长公主府的, 一直收在库房里。
前些日子为了感谢舒艾七帮了她很多,她刻意命玉梨去长公主府库房寻块好玉回赠给舒艾七。
她记得就是现下她手里拿着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