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里画的竟是谢纾低头亲吻她眉心的样子。
明仪:“……”
他该不是趁她睡熟偷亲她?
明仪愣愣地朝谢纾看去, 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却见谢纾面色如常,一脸淡定。
眼看着就要宵禁, 谢纾对明仪道:“回去。”
明仪斜了他一眼,别过脸“哦”了声, 刚从木凳上起身, 忽听“撕拉”一声。
大概是人倒霉, 喝水都塞牙缝。
明仪起身之时,她的裙子被木凳上的钉子勾住, 裙子顺着她的动作被钉子扯成了两段,破碎的裙子顺着腿根滑落。
明仪:“……”
谢纾眼疾手快, 在她春光乍现前脱下外褂裹住了她,护进怀里。
气氛一瞬窘迫尴尬,明仪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开却没说出口。
“我明白。”谢纾低沉着声,“先回宜园。”
明仪:?
她什么也没说,他明白什么明白?
回了宜园, 明仪才明白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梅娘应该很高兴, 接连两日在房中帐上记了好些东西。
谢纾对她极小心也极克制, 很顾及她的感受, 只要她呼痛他便缓下,呼累了他便停下。
夫妻之事,他总是能恰到好处的掌控全局。他要的也不多,总是淡淡的, 像是恰如其分的需求。
很多时候明仪能觉察到他的讨好之意, 但在意识迷离那一瞬, 明仪却觉得空落落的。
明明他很温柔很有礼, 但都做这种事了为什么还要有礼?
明仪试图想从他的神情或是动作捕捉到一点情难自控。
似乎是有的,至少在亲吻她的时候。
深夜事毕,谢纾揽着明仪入睡。明仪窝在他臂弯中,盘算着该如何处理今日同谢纾在夜市上收获的那些东西。
她轻唤了谢纾一声:“夫君,你睡了吗?”
谢纾闭着眼“嗯”了声。
明仪在锦被中瓮声瓮气道:“夫君,我觉着那副你我‘恩爱’的画像应当挂在宜园前厅最显眼的地方才是!”
谢纾眉心一皱,忽地睁眼:“……”
他想说不必那么刻意,且这副画像多少有些夸张和肉麻,不太妥。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