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的那帮子收藏家跟协会的理事们更是沉默寡言,同样感到极度的没面子。
几个人在江城甚至在天北省境内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平时哪个不把自己当做专家来起金锋几次光辉事迹。
张献忠的沉船宝藏就是被金锋找到的。
还有今年全国古玩大会,金锋的白虹刀也是拿了第一。
虽然没再跟金锋见面,但燕秋雅的心里却是一直惦记着这个沉默寡言却又伟岸如山的男子。
自己每一天都坚守在图书馆,不管病得多重,就会去图书馆上班,就是为了再见金锋一面。
自己的性子使然,让她从不会去主动找金锋,更不会问孟馆长要金锋的电话。
因为,她自己相信,只要有缘,总有一天,会再见面。
后来自己的病越发的重了,重得来再也上不了班,然后到了这里来治病。
就算是躺在床上,自己也相信这一点。
果然,在自己死之前,还真的见到了金锋。
燕秋雅的病耗光了她们家的所有的一切,同济医院也是束手无策,给燕秋雅开了出院手续。
医保报下来的钱二十多万全都还了医院的欠款,现在母女俩身上搜出来的连一张红钞票都有不起。
住的地方也是最差的鸡毛店,要不是遇见金锋,今天连鸡毛店都住不起了。
看着四十块钱一间差得不行的小旅馆,金锋抱起了燕秋雅拎着包包出来打车直奔本地最好的酒店。
这一举动出来,让燕秋雅母女俩很是惶恐不安。
入住房间以后,金锋并没有先急着给燕秋雅治病,而是问了燕秋雅的卡号打了电话出去。
没几分钟,燕秋雅的卡上就多了四百万的进账。
这让燕秋雅当时就愣住了。
“这真是龙涎香吗?”
燕秋雅轻声的询问金锋。
金锋转身开了包包点点头:“放置的时间很长,已经起了自然包浆。差不多有两百年。”
“你们家以前是不是跑海运的?”
燕秋雅的母亲轻声说道:“这倒是没有。不过我的公公是跑江湖的,这些东西都是他留下来的。”
金锋从包包里取出几间东西来,抱着燕秋雅上了床,轻声说道:“要下针,需要脱衣服。”
燕秋雅怔了怔,脸上现出一抹异样的潮晕。
燕秋雅的母亲倒是很坦然,主动上前把自己的女儿的衣服解开。
中央空调暖气无声无息的静静流淌,温暖如春的房间里一片静谧。
室内的灯光开得很亮,纯白色的射灯打在高档的卧床上。
雪白的床单上,一具枯瘦如竹的躯体静静的趴着,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惨白。
皮包骨的躯体上,肋骨根根可见,伴着燕秋雅艰难的呼吸,看得令人心痛。
金锋左手摁在燕秋雅的后背,触手如羊脂玉般的莹润的肌体让自己心中微微一荡。
燕秋雅明显的一震,身体僵硬成一团,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
长这么大,只有自己的亲生父亲在小的时候看过自己全身。
现在……
却是被一个陌生男人看了通透,纵使是在给自己治病针灸,但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依然感到无比的羞耻。
“放松!”
金锋轻轻细语,继续在燕秋雅的背后揉捏。
燕秋雅的脑袋歪着,美眸轻阖,低低说道:“就算是两百年的龙涎香,也值不了一万一克。”
“最贵的是白色的,最差的就是我们家这个黑色的。”
“高卢鸡国收购的精品龙涎香也才五万欧一公斤。加工处理以后也才十万欧。”
“你给多了。”
金锋嘴角轻轻上翘。这个燕秋雅生性就是太倔强,就算是病入膏肓了,还是这么的倔强。
“闭嘴。”
“深呼吸。”
“放松。”
冷冷的训斥了燕秋雅,捏拿了几下穴位,金锋开始下针。
路过药店超市的时候,金锋买了整整三套毫针,足够使用。
治疗燕秋雅的病非常困难,除了需要下针之外,还要药敷和吃药。
如果在一年前,金锋根本做不到这些。
那时候的自己的身体很差,没有经过药补的强化,光是下针都够呛。
现在不同了,治疗她的病可以勉强的完成针灸任务。
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自己手里有治好燕秋雅的病的药材。
不锈钢毫针的韧性和强度都很好,针体挺直滑利,关键的还是量多。
手指摁着脊背,一根又一根的毫针就跟射箭一般栽进燕秋雅的后背,不到几分钟就把燕秋雅变成了刺猬。
她的病灶主要是在肺上,因此在后背扎的毫针最多。
随着毫针的扎入,燕秋雅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苍白的肌体泛出一阵阵红晕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