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来接祁青暮了。
前几天他就陆续把自己的私人物品用小箱子装好搬到新家去,现在他所有的东西加起来刚刚好装满一个小的行李箱,很方便。顾屿今天也有应酬,不是那些富家子弟的奢靡聚会,而是实验室里老教授组织的一场学术宴会,作为老教授最得意的徒弟的儿子,顾屿虽然年纪最小,但是面子却很大。
上午定下来之后他就联系祁青暮,说晚上可能会晚一点,宴会地点在学校的礼堂里,所以晚上他开车,带着祁青暮一起回家。
祁青暮还担心他喝酒不能开车,问了一通才知道今晚他的主要行程就是跟在老教授身边认识各种各样其他领域的高知人士,他们这种宴会,基本不会喝酒。
等待的时间里,消失了几乎一整天的孟洋洲回来了。
进门的一瞬间,他被祁青暮那片区域的微弱灯光晃了一下眼,随后愣愣地站在原地,祁青暮跟他打招呼,他也不作回应。
“你怎么了?”见他不说话,祁青暮以为出事了,站起来朝他走了两步,“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孟洋洲收回视线,脱下身上的外套随手挂在衣架上。
“我以为寝室里不会有人了。”
“嗯……”祁青暮顿了顿,道:“顾屿还没来接我。”
孟洋洲从他的身边走过,带着一身冷意,“嗯。”
看着他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祁青暮坐回去,沉吟片刻,望着浴室的方向叹了口气。
半小时后,头发还浸着水的孟洋洲走出来,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桌上充电的手机翻了翻,然后拔下充电线,去到阳台拨了个电话。
许是很急,阳台门只带了一下,没有关紧,祁青暮隐隐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声呵斥,那股刻意压制的怒火如有实质般钻进寝室里,令他不得不在意。
等孟洋洲打完电话回来时,祁青暮看了一眼时间。
这通电话持续了大概三分钟,按照孟洋洲的性格,如果这通电话会导致他如此生气,那早就挂断了,一直坚持着没有结束,显然电话另一方的人不允许他这么做。
能控制住孟洋洲的,大概率是孟家的人。
许是祁青暮的视线太过直白,孟洋洲皱了一下眉头,冷声问:“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