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祁青暮是开心的。
“顾屿啊……”祁若茗念了念,道:“是大雨的雨吗?”
“不是,是岛屿的屿。”祁青暮在她的手心一笔一划地写字,“山加上与,就是他的名字。”
祁若茗盯着手心,仿佛真的看到了字迹一样,良久,轻声喃喃:“山河与共……”
祁青暮眸光微敛,点了点头。
大概是这样吧。
祁若茗竟然可以回忆起发病时发生的事,虽然只是模糊地记住了一个从未见过面、说过话的人,但对于何燕和书景来说,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青暮,不是我哄你,而是这套治疗方法或许真的有用。”书景笑起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用不了多久,你的姐姐就会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祁青暮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激动、喜悦、委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将他的心盛得满满的。
“好,好……”
他似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重复这一个字。
这一好消息祁青暮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出去,坐上回学校的公交车,祁青暮打开手机,划过联系人列表,掠过无数个名字,最终落在已经好久没联系过的顾屿的名字上。
他想要告诉顾屿,即使对方看不到,也不会立刻回复。
双手颤抖着打了好多字过去,虽然很激动但仍然有条不紊地讲起今天的事,从为什么要来探望阿姐,到阿姐突然提起他,再到医生告诉自己,阿姐的这种情况完全属于痊愈中状态。
毫无保留,祁青暮将一切都告诉了顾屿。
[我等了七年,终于见到希望了。]
……
一个月后,顾屿跟随最后一批船,从与世隔绝的极寒之地,回到了处处充满烟火气息的人间小镇。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完完全全体验了一次父亲曾经历过无数次的极地考察,徒步走在茫茫大雪之上,欣赏夜幕间耀眼的激光,聆听水过冰洞时美妙的曲章……
所有的事物都是新奇的,这段生活也是无比辛苦的。
养尊处优惯了,冷不丁去到一个恶劣的环境中自然会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本来不需要完全做到与世隔绝,但是他主动上交了一切通讯设备,只为让自己沉浸在这次的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