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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坐在出租车上,祁青暮紧贴着另外一边的车门,报上目的地之后,头靠椅背,闭目养神。
顾屿就坐在他的旁边,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
刺骨的视线无法忽视,祁青暮轻蹙眉心,睁开眼不解地看过去,“你看我做什么?”
“长得好看还不让看啊?”
“别闹了。”祁青暮眉头皱的更紧,“想说什么就说,我又不会跳车逃跑。”
话音落下,司机大叔趁着红灯的时间扭头朝后面看了一眼。
这俩小伙子着实有点怪。
顾屿笑了两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拍照片吗?”
话题又被扯了回去,祁青暮扭过头,看向窗外,冷声道:“不知道。”
“我是想给许晋刑看的。”顾屿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让他知道,他得不到的,我轻而易举就能得到。”
如果是羞辱祁青暮的话,或许把‘许晋刑’说成‘继父’更能达到效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顾屿没有那么说。
或许是因为有司机在,又或许是他不想提到‘继父’这两个字。
毕竟‘父亲’这一身份对于他来说十分珍贵。
但是这句话本身的含义也足够让祁青暮冒出一身冷汗了。
“你疯了吗?”祁青暮认真地质问他,“顾屿,你真的疯了。”
“大概。”顾屿不置可否,“虽然我没给他看,但是我承认自己很疯。说不定哪一天你让我感到不快乐了,我就那这张照片去报复他……相信我,如果他看到这张照片,找不了我的麻烦,而是会用点强制性的手段‘对付’你。”
说完,他啧啧摇头。
“男人的嫉妒心啊。”
祁青暮缓缓闭上眼,只觉得精神上带来的疲惫感快要拖垮了他的理智。
沉默在车厢内蔓延开,顾屿扭着头,盯着祁青暮那张苍白的脸看了许久,收敛了脸上所有的戏谑和挑衅,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所以我说,我有点喜欢你。”顾屿喃喃道。
这张照片在最危险的那一刻,只隔了一扇门,就会被许晋刑看见。
当时他兴致勃勃地拿着照片去找许晋刑,但是在门口的时候,莫名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