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来看你。”她也不看他。
顾阳河站在她身后,恨不得把她这个无情之人赶走,可终究没再说一句话。
出电梯两人一前一后,也不说话。慎锴暗暗摇头,迎了上去,“顾总,乔小姐从医院赶过来还没吃晚饭,顾总是在办公室还是会议室吃?”
他瞥了乔木槿一眼,自顾自进来办公室。
“慎锴,我过来送饭,送到就回去了。再见。”她看都没看一眼,办公室即将关上的门瞬间大开。
“说一句也不行了?”不由分说,大力拉着她进了办公室。
“顾阳河,放开我。”
“陪我吃饭。”她听出他放低的声音里有歉意。
乔木槿根本没生气,看着顾阳河在自己面前狼吞虎咽,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眼前的他清瘦了不少,乔木槿在他身边坐下。拿起一双筷子,给他夹菜,“这个,你喜欢的,多吃点。”
顾阳河停住夹菜的动作,抬头,对面近在咫尺的人脸上满是心疼。他的心跟着一软,“木槿,陪我吃一点。”
“我们商量一件事?”
乔木槿夹了几筷子青菜,见他也吃的差不多了,才发声。
“说吧,以前可没见你这么客气。”一顿饭她吃的神清气爽,心情也大好。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拼命?好好照顾自己?”
他按了内线,吩咐送两杯咖啡进来,而后走到窗前。
望着窗边的寂寥身影,乔木槿不敢再说话。
“真羡慕他。看着你,就像夜空的星星,抬头可见又遥不可及。”他几次摸出烟盒,又放下。
“都说见我一面很难,可谁知道我见你是如登天。”
乔木槿僵了僵,不知道说什么。每次他说这样的话,她心中就自责得难受。
她往前走了几步,抬起头看了一眼,“我先走了。”
顾阳河也不阻拦,默默地关注她的举动。
“想吃什么这几天我能给你送,过几天我可能要去羊城……”
“羊城?出差,还是……”
“见戈以墨的父母,我不想去。”说着说着,她又返身回来,苦恼地说道。
“不想去就不去吧,何必勉强自己?”
“他父母一向都不待见我,这些年过去依旧如此,可我还是不得不去讨好他们。”她躺在桌子上,讷讷不乐。
“或许也没有那么难,还没见面就这么不乐观,自寻烦恼。”他揉乱她的发。
她坐直身子,灌了一口冷掉的咖啡,“电话里都听见了。”
“那既然这样,你直接拒绝吧。他要是不同意,我去同他讲。”他最不能看的就是她为难。
“我倒是有个办法能帮你推脱一段时间,可一旦成行,你恐怕也要同戈以墨分开一阵子。”顾阳河眼里闪动着笑意。
“你先说说。”
她知道戈以墨孝顺,对父母的话奉为圣旨。这让孤身一人惯了的乔木槿很不理解,尤其在他们刚刚相处的时候,甚至以死相逼。这次如果还是不同意,不知道他们两个还能怎样。
“英国有个进修项目,为期半年,国内各大平面媒体都在争取,如果你有意向,我可以帮忙。”
她沉思不语,虽然她与戈以墨已经领了证,可依着他父母对她的态度,就是两人焊在一起,估计也能想尽办法把两人分开。
“容我考虑一下。”
“不管遇到什么问题我都会帮你解决的,别忘了。”
“知道了,我走了。”她忽然站住,他差点撞到她身上。
“你的手,怎么样……”她看着他眼。
“不用担心,已经好了。”他说得云淡风轻。
乔木槿扬扬眉,沉默一会儿,然后抬头,“你别总这样,否则我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闷闷地喘不上气来。”她拈了拈他的衣角,“我会担心的。”
“是么?”他垂眸,目光落在她头上。
她松开手,感觉到揽着自己的手臂微微一抖,站定。
“我看看!”乔木槿拉住顾阳河,可他还是往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
“怎么,不想让我看?你那样不就是给我看的吗,现在怎么又不敢了?”她忽然间咄咄逼人,与之前要受人保护的柔软样子判若两人。
看着顾阳河垂下去的手,乔木槿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凝聚了越来越多的湿气。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她朝着顾阳河走过去。
感觉到她掩饰很好的泪光,他反倒握住她的双臂,弯下腰,平视她,“给我留下一点属于自己的秘密?”
她仍然坚定,“我想看!”
她扯掉他的西装,“木槿,你这样会被人误会……”
慎锴听到动静,站在门口,呆愣地看着走廊上乔木槿肆无忌惮的在给顾阳河——脱衣服!
顾阳河挥挥手,他立刻躲了进去。
“还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