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禹哲悄然离开。
乔木槿忽然想起不知在哪里看看过的话:若深情不能如愿,我希望最后幸福的人是你!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她拖着浑身都要僵掉的身体,进电梯下楼,出了大厦,用力吸了口气,再呼出胸中的浊气,大脑似乎真的好了许多。
正前方的白色车子,有种熟悉的感觉,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
车窗降下,露出戈以墨的脸。此刻这张无比熟悉的脸上尽是疲惫,却仍然无法掩饰他的英俊,她认命地暗叹,她永远无法抗拒来自这张脸的诱惑。
上了车,她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叫了几声,她自以为戈以墨没听见,也不多话,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中午也没吃饭吧?”还是他最了解她。他侧脸看了她,闪动的眸光里好像并没有生气。
“你怎么知道?”乔木槿讶异,若是说她晚上没吃,她到不觉得正常。
他专注地盯着前面的路况,答道,“你这个人一忙起来什么都能忘了,懒起来也像树獭。”他说得自然流畅,乔木槿闻言恨不得真的变成他嘴里说的那种动物,不再为他做这做那,还要无顾为他担心。
她斜眼瞥他,忿忿不平。
回到家,乔木槿上楼换了件舒服的居家服,棉质的上衣前胸一只笑得很嗨的海绵宝宝,配上她那一头短发,青春飞扬的样子,看得戈以墨心中激荡。
他做好了晚餐才出去的,现在利落地把饭菜放进微波炉加热,用了极短的时间,几道色香味俱佳的饭菜便上了桌。
乔木槿早坐在餐桌前等候了,看着他脱掉西装直接进厨房,微微有一点点不自在。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他下厨为她做饭的时候不多,她也不计较,在医院站了一整天,回家了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还虐待他。
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他即使在厨房里也依然有条不紊,动作利落却不忙乱,低头准备食物的那个画面让她后悔自己没把相机拿过来。
她忽然深刻地体会到,岁月静好说的就是这种感觉。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意外对上她的目光,略一顿,“马上就好,再忍一下。”
她忍不住鼻子发酸,有多久没重温过这种感觉了?上次他给她做饭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低头掩饰过去,肚子恰到好处地在她端了饭菜上桌时,再次发出咕噜声。
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戈以墨浅浅地笑,“小馋猫,快点吃吧。”说着,递了一碗米饭到她面前。
乔木槿最受不了的就是糖衣炮弹,他这样故意露出诱惑的表情,又为她洗手做羹汤,她再说不出什么带有破坏力的话来。
饭桌上,两人默默地吃饭,戈以墨不时夹了她喜欢的菜放到她的碗里,而她在最初极小的排斥一下后,默然接受了。
戈以墨吃的不多,更多时候是看着她吃,为她布菜。头顶暖黄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温馨的感觉自然而然充盈在两人之间。
乔木槿趁着他低头的时候抬头看他,即使在厨房动手做饭,衬衫依然干净整洁,俊逸的面庞上有灯光投射的阴影,举手投足都对她充满着极致的诱惑。
“木槿,你瘦了。要按时吃饭,别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
“嗯,尽量注意。”乔木槿尽量扯开一个笑容,然后接着低头吃饭。
戈以墨停下来,看着她吃。曾经他说过,看着她吃饭都是享受。她脑海里忽然想起来。碗里终于空了,她抬头,发现他目光灼灼,神色中一片宠溺。
“小馋猫吃饱了?”说话间递给她一杯水。
“去休息一下,我等下就来。”他收拾碗筷的动作流畅而熟练,神态感觉和他在手术台上一样。
不再看他,自己去客厅看电视。转到她喜欢看的电视台,恰好播放远山做评委的节目,乔木槿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戈以墨双手端着果盘走过来时,电视里正是远山演唱中的特写。他不得不承认,偏古典的忧郁气质配上空灵的歌声确实令人迷醉。
戈以墨失笑,“综艺节目+水果,才是标配吧?”
他换上了舒适的黑色灯芯绒休闲服,她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他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搂入怀中。她顺势将头靠在他身上,张嘴咬了他手中的苹果一口。
“木槿,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以往种种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珍惜,别再生我的气了。”他说的诚恳又动情,她忍不住双手搂住他的腰。
吃过晚饭,又看了一会儿电视,时间已经不早了,乔木槿伸了个懒腰,看电视也是个累活。上楼、洗澡,他一直跟在她身后,险些撞到她关上的浴室门。
戈以墨摸摸鼻子,苦笑着坐在沙发里浏览网页新闻。浴室里有响动,他起身迎上去,乔木槿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来了。
“坐着别动。”他取了吹风机出来给她吹头发,动作轻柔极了,生怕哪一个动作弄疼了她。见打着绺的短发在他手中渐渐变干,柔顺而柔滑的触感让他心里生出丝丝缕缕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