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槿进门的时候,戈以墨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上不停变换的画面。她确定他根本不知道电视的内容,因为现在正在播的是某台最著名的相亲节目,她每次看都嫌弃是哗众取宠。
她换了鞋,提着包,肩膀一阵酸痛。
“去哪了?”他声音不高,明显带着质问。
“去……”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又要怎么告诉他。
“去会你的旧情人,不方便告诉我?又或者还没想好用什么理由骗我?”他唇角弧度缓缓加深,乔木槿却感觉到笑容背后的冷酷。
两人现在确实不宜谈话,她一开口必然是反驳的话,他也定然不会相信。她真的厌倦了吵嚷,很多感情就是在这种不受控制的局面中磨蚀掉了。
乔木槿不想回答,从他面前经过,欲上楼休息。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她感到胳膊一紧,被大力带进他的怀里,而后他把她从怀里拉开,冰冷且锐利的双眸便直直地望进她瞳孔深处。
乔木槿有一瞬不适,心底发虚,她移开与他对视的目光。他如此,她更不敢如实回答,从前在他面前提顾阳河不至于这个样子……她忘了,自己还没提……莫不是他看见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乔木槿,我一直以为你不过是有点任性、有点小嫉妒,绝不至于做出令人不齿的事情。今天我总算重新认识了你,见识了你故作专一、虚情假意的模样……”
“戈以墨,你不要故意污蔑我,绝不是你看到的样子,就像你告诉我的,有时候眼睛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有长进,学会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了。”他双手抓着她的胳膊,力道重得似要将她捏碎。
“放开我!你放开!”她扭动挣扎,心里的痛与胳膊上的疼痛有过之无不及。
他以为,她会详细解释给他听,心里已经认定,只要她解释清楚,他便不会计较。然而,现在她眸中聚泪,嘴上毫不示弱,丝毫没有愧疚之意。
“戈以墨,我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没做过任何不该做的事!请放心我绝对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说完,她低下头,视线扫过他青筋必露的大掌,牙齿咬着下唇,不想再与他说话。
“你明明去了瑾年,和顾阳河一起喝酒,回了却把自己说成受冤枉的小可怜,做文字工作果然能让人变得伶牙俐齿。”
戈以墨实在忍不住,戳穿她的谎言。
“我……你跟踪我?”
岂有此理,他居然骗她去医院,实际上却跟在她后面。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已经不信任对方了?”刚才她还在以为他不过嫉妒,不想他心机如此。
“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肯解释,我绝不再计较,就当做从没发生过。”他伸手抬高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
“我为什么要解释?”她眼中倔强闪现,扭头甩掉他的手。
“我给你时间想清楚,你最好真能想明白。”他的口吻生硬、疏离,不苟言笑。看得她万般不甘,纵有千句万句此时却一句话也不想再说。
她微微嘟了嘴,扭头看向别处,十分不乐意,“不用想,我心里清楚的很。”
“明天不许再出去!更不许私会其他男人!”口吻蛮横霸道,简直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什么叫私会别的男人?难道你和你那个好学生整天形影不离,就不叫私会了?我还要上班,凭什么你说不许就不许?”
她越说越激动,刺心的画面再次浮现眼前。
“戈以墨!你别太过分!我不计较就不错了……”说着说着,眼泪不争气地掉落。
“如果你告诉我一声……”他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搂她进怀里。
她却感觉前所未有的疲累。推开他,快速跑上楼,进了房间。
她不要他冷漠后的温柔,好像施舍给她的。现在她只要一看到他,就不禁想起凌雪躺在他怀里的画面。
她恨恨地坐下,虽然很想忘了那天的情形,可越要忘记就越清晰。心中有了芥蒂,终日更是磕磕绊绊的对抗,她不知道更不确定两人的未来。
戈以墨独自坐在楼下,看着急匆匆跑开的身影,心中五味陈杂。
他到底在干什么?冷静下来,他才感觉自己是不是太偏激了,一想到看见顾阳河靠在她身上,他所有的理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身边根本没有别的女人,迫于无奈他才和凌雪维持师生关系。可原因却无法和她言说,不知道她会不会还计较。
现在她逃避他,排斥他,甚至可能还在恨他。他暗叹口气,只要不离开他,也就随她去吧。
倒了杯酒,抬头看了看毫无动静的楼上,一杯酒仰头而尽。
如今,他只有霸道地将她留在家里,他才有安全感。他已经饱尝了分离的痛苦,每每想起来总是五脏剧痛。
他知道,她要的爱很简单,只要两情相悦。而他,一次次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