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打车回了家。他并没有跟着她回来。
下车后的脚步沉重得迈不开步子。她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境面对曾经记载两人甜蜜幸福的一个个瞬间的房子,只走到门口,她的胸中就忍不住窒息。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扶着栏杆低头休息。
戈以墨远远地就看见她一手捂着胸,似乎不舒服。
他跳下车,跑到她身边,“木槿,是不是不舒服?”
她抖掉他的手,眉头皱作一团,鼻尖见了汗。
“木槿,是不是互相困难?胸中憋痛?”他询问她的状况,生怕她的心脏病再次发作。
“不要你管!你走开!”她推他,手上却没有任何力道。
戈以墨不管她如果抗拒,直接打横抱起她,“别动!平静下来就好了,尽量放松。”
他抱着她,脚步也沉稳有力。她躲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心情竟慢慢平复下来,那股难受的窒息感也在慢慢消失。
“以墨,别离开。”她靠着他的肩膀,脆弱的像个瓷娃娃。
“傻瓜!我们一辈子也不分开!”
她睡得安宁,若芭比娃娃,娇俏的脸颊泛着莹玉般的光泽。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醒来已是天光放亮。耳边有清浅的呼吸声传来,扭头看见戈以墨的睡颜,他竟难得的没去上班。
他头发散落在额前,稚气得像个孩子。她觉得,这一刻的美好如同镜花水月,轻轻一碰触,便会破碎。
还是抗拒不过心底的意愿,她闭上眼睛,尽情享受难得的美好。
“我爱你!”他的声音似梦,在她耳边呓语。
来不及思考,是真是幻,只觉得他的唇就落了下来。他的吻好像抽尽了她的呼吸一样,脸颊憋得通红。
戈以墨忽的明媚的笑了。
他单臂撑着枕头,低头,目光掠过了她的眉眼,她的唇,“不诚实的小骗子,明明喜欢我的吻……”
乔木槿扭头看床头的灯,不理他的眼神,更多的是不想被他调侃。
她知道,刚刚那销/魂的吻不过是在印证他说过的话。她在深知他眦睚必报,还控制不住地跳进他的陷阱……
“小骗子,早安!”这个男人,若要故意引诱谁,只看他满眼的桃花,还有唇边清浅却迷人的笑意,就能令人不知归路。
“戈以墨!你……能不能收起美人计?”她瞪回去,又恶狠狠地补上厌恶的一眼。
“若是无效,我自然收回,可现在……某人……似乎很享受?”他不怒,指间落在她的颊上。
后,笑意加深,“还有更令人沉迷的呢,要不要试试?”
此刻,他的大腿在被子地下压着她的双腿,一手将她的双手压制在头顶。
乔木槿知道他要干什么,却苦于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放肆地在她的唇上,她的身上,烙下属于他的梅。
戈以墨看着他在她凝脂的肌肤上的杰作,眸色更暗了几分。
“戈以墨!你放开我!”她声音颤抖地警告无效,反而暴露了自己即将全面缴械。
他仅看了她一眼,便接着将这项浩大的工程继续进行下去。他不时恶作剧地由轻到重,再由重而轻,如此往复……
她清晰地感觉到身体正在由僵直,到背叛,然后开始迎合他的意愿……
“戈以墨……”她明明要警告,却说的有气无力。
他终还是得意地笑了,“木槿,别刻意控制,听着心的声音。”
不知道过来多长时间,窗帘外的阳光明媚得甚至要破窗而入了,她才从迷迷糊糊地状态中清醒。
腰上横着戈以墨的手臂,他的腿也曲着,放在她的腿上。两人如此亲密的姿势,只让她感觉舒服,如同刚刚酣畅淋漓的大战。
她一直都喜欢醒来就能看见他在身边,无数个清晨,她的身边早已凉透,还犹豫工作的关系,根本就不会回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他们之间的要求变得越来越低,低得底线也一退再退,她感觉自己马上就没有底线了。
也只有他睡着的时候,乔木槿才能真真实实感觉到他的存在,感觉到他属于她。
她近距离地观察他,额头光洁饱满,眉目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他睁开眼睛那一刹那的璀璨。
每一次,她都情不自禁地被他的疯狂席卷。最后,一遍遍沉沦,一次次叫他的名字。
戈以墨却是极度疲惫,将她搂入怀里,才满足地睡去。
乔木槿虽然累动弹不得,心中却一团糟,想睡又无法入睡。各种各样的想法在脑子里不停地晃过,消失,再晃过,再消失。乱乱的,搅得她心神不宁。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戈以墨正坐在床头,将一杯水放到床头。他身上的衬衫和长裤整洁干净,无一丝褶皱。
他还要去上班?
乔木槿根本不知道她的眼睛早就泄露了心中的想法,仍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