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以墨紧紧跟着前面的车,电话一遍又一遍地拨,不出意外地全部无人接听状态。
他又再打,可是,这次乔木槿的手机直接关了机。
隔着车窗的一那眼,他只看见侧影,却也百分百确定是她!短暂的停车等待时,他有种被注视的感觉,扭头见到的是她的侧影。
他不确定乔木槿看到什么,又看了多久。他大力一拍方向盘,车子被拦在小区大门之外。
眼睁睁看着前面的车子绕过花园开进住宅区,消失在他眼前。
叶致行驾车从后门开出去。乔木槿回头不见戈以墨的车跟上来,松了口气。
“乔小姐,要不要我……”叶致行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安慰她一下。
她眨动的睫毛沾了几分湿润,叶致行诧异她此刻的平静。任何一个女人见到刚才的情形都无法淡定对待,而她看起来,只有浓烈忧伤,还有嘴角浮现的苦笑。
“谢谢你。不必再见了。”说完,毫不犹豫地跳下车。
叶致行伸手抓空,看着她消失,拿起电话,“禹哲,你的机会来了。”
叶致行莫名其妙地一句话,陆禹哲继续低头看文件。
乔木槿到家时,戈以墨还没回来。客厅里漆黑一片。她只开了盏小灯,鞋架上,两双同款异色的拖鞋,相对而放。她说象征相亲相爱。
换上浅粉的,她挪动着艰难的脚步,沉重的迈上一级又一级的楼梯,进了卧室,锁了门。
闭上眼睛,那个让她的心瞬间跌入谷底的画面,清晰地在她眼前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那个昨天还深情地说爱她的男人,她付出这么多年感情的男人,并不爱她。她以为,曾经用自己的疼痛浇灌的感情不会再有伤痛,今天看到了,她才知道这个画面有多么残忍。
那一刹那,她花费全部的力气,克制自己开门下车,去打碎那个残忍的画面的冲动。可她还是不想把他置于尴尬境地,她更不愿看见凌雪得意的嘴脸。
戈以墨敲得门板都在发颤,乔木槿在浴室里都听得到。她还是一动不动,躺在凉掉的水里,令她更清醒。
门响了一阵便安静了。她从水中站起来,光着脚踩在冰冷的瓷砖上,每走一步,脚下坚硬的质感便让她不停滴水的身体打上几个寒颤。
镜子上蒙了一层水雾,看不真切镜中的人。她伸手划了几下,自然美感的曲线便若隐若现。
没有欣赏自己身材的习惯,每次洗澡,都是批了浴袍才在镜子前晃过。依然年轻而性感的身体偏瘦,再重些才恰到好处。
拎了件白色的浴袍穿上,随意抖了抖头发,出了浴室。
戈以墨竟然坐在靠墙的沙发上吸烟。“别在卧室吸烟,出去!”
她语气强硬到近乎吼!
戈以墨不做声,默默把烟捻灭,然后扔不停地捻。直到半支烟变成了碎末,才住手。
“木槿,听我说我。”他对在他对面坐下的乔木槿说道。眼神热情而抱歉。
“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
“木槿,你听我说……”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乔木槿歇斯底里地喊,戈以墨颓然地弯着腰,一手托着额头。
“木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想的哪有?我从不相信别人说的,现在事实摆在面前,请问你要怎么否认?”她突然很想知道,他以怎样的理由辩驳。
乔木槿放松地靠进沙发,自然而然地露出叠在一起的双腿。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吗?”女人心最软,她也不例外。此刻,她脑海里都是凌雪那让她浮想联翩的笑。
“客房有被子,我们都冷静一下再说吧。”说完,她也不待戈以墨出去,直接上了床。
看到她的举动,戈以墨明显愣了一下,动作明显顿了下来,八成以为她会摔门暴走客房。
可乔木槿并没有那么做,而是掀开被躺在床上。冷冷的重复,“客房有被子。”
戈以墨的眼神很长,具体时间记不起楚或许三秒钟,或许三十分钟。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他放下指间未点燃的烟,再次认真地开口说道,“木槿,我觉得我们必须谈谈。”
乔木槿忽然发觉,戈以墨面色沉凝,刚刚的急躁、懊恼、甚至那股说不出的原因的焦急,统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她永远看不透的深沉和阴鸷。
连卧室里的空气也开始弥漫窒息之感,乔木槿在被中下意识扭了扭身体,钻出来,坐直。
她将一切变化看在眼里,心中的怒火却欲燃欲盛。
其实,她也在等他这句话,顺势她从床上翻了下来,坐到她面前,“我真不懂,做错的人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现在给我个机会解释。”
“我不确定需要你的解释,或许我们彼此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才合适!”
“那个男人是谁?”
乔木槿毫无预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