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反悔!明天一早我们就去!”
他这话一出,乔木槿一阵爆笑。
“很遗憾,戈以墨先生,您有典型的婚前恐惧症。”
“噢?那我还真要看看到底对哪方面恐惧。”他促狭地笑,翻身压到乔木槿身上……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戈以墨婚前恐惧的症状似乎转移到她身上了。洗完澡,她一言不发,躺进被子里。瞪圆一双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戈以墨在书房与美国的老友视屏,讨论一个病例,一个多小时候后,躺在她身边才发现,原来她一直望着天花板发呆。
戈以墨不经意间碰到她的腿,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然后才从恍惚中回神。
戈以墨感受到她的不寻常,伸臂捞她入怀,腿也再次贴上她的腿。
“在想什么?”
乔木槿就势往他怀里依了依,感受着他身体的温热,心口处渐渐弥散开久违的满足。
他只收紧了手臂,与她紧密地贴在一起。
“其实,我何尝不觉得不真实。”黑暗中,他的话让她产生了同感。
感觉像两个人刚在一起不久,明天却要结婚。还有点像在一起生活很多年,突然发现,原来两人还没结婚。真正走进婚姻,会有什么改变,又将面临什么。
都说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甚至两个家族的事。戈以墨的父母能不能接受,是她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木槿,一切有我!”被子里,她的手悄悄握住他的手。
是啊,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他就够了。不喜欢她的,不要见她好了。
“以墨,我们还住原来的房子,那里有快乐的记忆。”他做饭,她做米虫的美好时光,就留在那座房子里。
她从不贪恋钱财,更不看重包包、衣服之类的物质享受,经过这些年,误会也好,伤害也罢,她深深地懂得,彼此相爱,互相珍惜才最重要。
“我的太太是个豁达、是金钱如身外之物的人。我捡到宝贝了。”她看见他的眼睛似有晶莹闪烁。
“我一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你穿上雪白的婚纱……”她打断他,“我不要婚纱,只要你。”
她在戈以墨怀中笑得开怀。
今后的每一天,都能与他颔首相对,紧密相拥,或手牵着手散步林荫小路,或同在一片光下看书,偶尔抬头,幸福而安宁。
即使黑暗,他看不清她,可让能感受到她期待的那份静好岁月。
“如此良辰美景,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他忽然将她压在身下,火热的吻,绵绵密密,自上而下。
许是他的热情感染了她,许是即将成为夫妻的前一晚,两人比平时更心意相通,更和谐融洽。
窗外月半如钩。房内情深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