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槿醒来时,头痛欲裂,十匹马碾过的一样。直起上身,等等,有什么地方不对。
窗帘、墙壁、摆设、身下的床,什么什么都不一样,这不是她的房间!
还有,下身、腹部胀痛得难受!
啊——她唰一下,抓着被蒙上头顶,偌大的床上突兀地鼓起小山头,仔细观察还时不时地动。
“木槿,发生什么事?”顾阳河的声音在门外。
完,简直糗大了,这种事都要他帮忙,还有什么脸见人。她在被子里蒙的更深,两只脚留在了被子外面。
“木槿?”声音透着几分焦急。
“我没事,你去忙吧。”她掀开被子,回答,又蒙上。
顾阳河想想,笑着离开。
慎锴恭立,“先生,景林集团文总送来请柬,邀您出席周年庆典,据说有高官出席。”
“嗯,既然来了,那就去凑个热闹。”顾阳河若有所思。
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别扭地走出房间。没有她设想中的情形,安静的客厅里空无一人。总算放下心,大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上。
腾地,又弹起来。回头看看,放了心。端正坐姿,电话铃声适时响起来。
“木槿,起来了?”电话那端好像还有别的审美人在说话,她听的不是很清楚。
“嗯。”还问,恨不得钻地缝儿里去了。
“早餐一会儿送到房间,需要是你吗直接和管家讲。晚上有个宴会,陪我出席。”
还没等她拒绝,电话骤然挂断了。
景林集团的酒会在两人下榻的酒店宴会厅举行,乔木槿端着香槟,装模作样穿过衣香鬓影,来到摆放食物的长条桌前。
精美至极的食物令她胃口大开,看着手中堆成一座小山的盘子,笑眯了眼睛。
“乔小姐,今天来的值得。”
乔木槿抬头,站在她对面的美女腿长肤白貌美,却从未见过。
“抱歉,我不认识你。”说不来,乔木槿对她没有死活好感,相反,她总感觉美女的目光太过灼热,像x光一样,牢牢地盯在她身上,誓要将她从内到外看个清楚明白。
“乔小姐当然没见过我,可我却久闻乔小姐大名。”
“我没有那么有名,你想多了。如果没有别的事,请自便。”对无理由的敌意,她根本没有搭理的心情。更何况美食在手,只看着不能吃,绝对是折磨心志的事。
“阳河,好久不见啊。”美女全部注意力都被正向这儿走来的顾阳河吸引了去。
“嗯。”他礼貌地点头,脚步不停,快速追赶走到角落的乔木槿。
“阳河,等下!”美女迈开美腿,礼服下身躯窈窕浑然天成,吸引了在场众多男士的目光。
“抱歉,宁梦露小姐,我现在有急事。”拒绝的毫不留情。
乔木槿隐藏在角落的柱子后面,对一盘没事大快朵颐。外界的喧喧嚷嚷、珠光魅影,与她无任何瓜葛。
“正大光明地吃有人抢盘子?”顾阳河坐到她对面。
乔木槿一身黑色礼服,衣料柔软贴身,将她偏瘦的身材包裹得严严实实,又极好的展现了一种流行在时尚前沿的美。
她的美,不倾国倾城,却有自己独特的韵味,加之棱角分明的性格,灵动纯粹的眼神,混合成说不出的魅力。
“这里清净,没有开屏的孔雀,没有盯得人难受的眼睛。”她咽下一口冰淇淋蛋糕,嘴角留下白色的痕迹。顾阳河看着她的舌打着卷,划过唇角,痕迹便消失了。
“慢点吃,吃的比较多。”他站起来揉她的头,手伸到头顶,又改成拍。
“远离里才是最安全的。只要这里没有食人族,我就很安全。”她像轰小动物般轰走他。
安静下来,吃东西对一个天生吃货来讲真的事一件非常惬意的事,然而愉快的时间总很短暂,偶然一瞥后,目光便久久定在远处一身黑色西装的戈以墨身上。
还有,挽着他臂弯的凌雪!
他怎么在这里?不是昨晚的飞机回京城吗?她盯着那张俊逸得过分的脸,叉着一小块儿蛋糕的时候举在半空中,怔怔不动。
半晌,他似乎觉察到有人看他,目光掠过三三两两聊得正欢的人群,准确地捕捉到她隐藏的位置。她往后躺了躺,尽量躲进暗影中。
凌雪站在戈以墨身边,也察觉到他的异样,“老师,看到熟人了?”
戈以墨微微摇头,不是熟人,是他的人。
他拿了杯酒,观察整座大厅,再没发现刚才那种熟悉的感觉。他绝不会看错,肯定是她!
景林集团的总裁夏景林是戈以墨的表弟,也是羊城市长夏建国的儿子。刚才在贵宾室,他见到和表弟相谈甚欢的戈以墨,便猜出乔木槿定然在这儿。
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拥有景林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也没人知道,他是夏建国的外甥。从上学起,他一切独立,从不依靠家里,他有今天的成就完全靠着自己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