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槿跟在顾阳河身后,听到后面有人说,“小伙子,刚才你们若要动手,恐怕有苦头吃喽,下次别冲动。”
想必有人看见随在我们身后的保镖了。
“看音响还是学车?”
“算了,音响看过我也买不起,学完车估计也要一段时间能开上,还是不去了。”
顾阳河听了她的话,眉头不由皱得很深,严肃地盯着她,“收下我的卡让你很为难?”
乔木槿脸上笑容凝结,双手绞到一处,弯月的眼睛瞪得滚圆,“我……没有任何理由收你的卡,更不能花。”
她声音很小,生怕惹怒了他。
“好!好!好!没有立场?送你点需要的,要什么理由才能收?”他狂怒,乔木槿完全不知道那句话会引起他这么大的气。
他的手还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手狠狠凿了方向盘一下,突然发出的声响吓了乔木槿一跳,早在眼里的泪水滴落,划过脸颊,留下晶亮的一道痕迹。
几个保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急地奔过来,“老板……”说话的人呢偷瞄一眼车里,乔木槿分明看见他眼里的诧异。
“滚!”从不说粗鄙话的人居然气到如此。
乔木槿开门便要下车,顾阳河一把拉她坐回身边,“混淆视听?”
“ 你到底要怎么样?滚也不行,不滚还生气?”她抹一把泪,也气的不行。
“把这个拿着,以防万一。”那张卡重新回到乔木槿手里。
“我拿着它算什么,又不是你女朋友?”
“那就做我的女朋友或者顾太太!”
乔木槿愣住,她真的是随口而说的,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不管什么时候,我的话都有效!”他又追加一句。那一刻,他眼睛里的柔情能融化所有坚硬。
乔木槿无法回答,低沉的声音震荡了她的耳膜,入心。拿瞬间的负罪感像洪水般袭来,她强行压制着,才没让激动的情绪外泄。
有时候沉默比直接拒绝来得更伤人心。
她看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隐隐跳起几条青色的纹理,绷得紧紧地。她不敢说话,红着眼睛,偷偷看顾阳河隐忍的侧脸,咬肌清晰可见。
时间在两人压抑气息之下,跑得极慢。看似平静的车厢内,暗涌突起,她感觉自己一个不小心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什么时候开始怕我了?”他心里清楚的很,怒意滔天的模样换做任何人都要害怕,何况他还是那只觊觎小白兔很久的大灰狼。
“在你不正常的时候。”她与他无形中存在一种默契,他收了怒意,她也不再怕他。
她干净却容易被揉乱的短发,与她的性格截然相反。明明很美,却不自知,这才是她最令人迷恋的。
“只要你不生气,我随时都在你身边,也可以随时来我身边。”她翻出手机,没有新消息。微博里也没有留言。
“骨子里有谈判的天赋。”他开了车。
天色暗沉,夜幕像洒开的黑网,无边无际,任何人都逃不开。电话连接了车载系统,顾阳河按下接听键,声音无比清晰的传来。
“顾先生,已经确定,戈医生还在当地势力手中,准备给一个小女孩做心脏手术,这几天应该做准备工作。”
“知道在哪家医院?还有其他医生护士吗?”
“抱歉顾先生,目前只打听到这些消息,我会继续打听的。”
“注意安全,还有无论什么情况、时间多晚都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乔木槿忧心忡忡。
“别担心,我的人很可靠,在当地势力中有一定影响力。”顾阳河目视前方,一手握住她的手,微凉的指尖再次勾起他的情欲。
他松开手,翻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却没点燃。
“你吸吧,我没事。”每次她在顾阳河绝不在她身边点一颗烟,因为不想给她吸二手烟。
她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要是没有戈以墨,她说不定真的会选顾阳河。他处处以她为先,考虑的无微不至。
“没那么想吸。”说着他把烟弹进一闪而过垃圾箱,精准得好像重复过好多次一样。
“先跟我回公司处理点急事,从这里回公司大概要半个小时,我工作需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里你负责选好吃饭的地点和位置。”
他安排的人物似乎不算问题,可吃的东西,乔木槿自认不了解他,只有限地知道他喜欢的食物。
“我喜欢吃的你都能吃?”
“嗯,不用特意为我做什么,我是杂食性的,基本来着不拒。”
不知是不愿麻烦还是故意为之,顾阳河把车停在创合的门口。然后堂而皇之地牵着她的手,走过大堂,穿过来往工作人员的目光,神色安然地开了专属电梯,到达顶层。
“招摇过市。”电梯门打开时,他所有的秘书都站在电梯门边,等着他。
乔木槿第一次见这架势,用胳膊肘拐了拐他,飞给他一个嘚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