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戈以墨看上去,似乎并不介意。
“嗯,很好的朋友,可是我做的不够好,怎么办?”她把电话送到戈以墨面前,明晃晃的十好几个未接电话,显然急到不行。
没想到他居然轻松按了回拨键,电话里有好听的歌声,然后,“喂,木槿?怎么不接电话?”
远山沉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好意思,我没听到。”这是她说过的最真实的谎言。
“还在楼下等你。”说完,便挂断了。
“去吧,自由的散散心,我在医院还有个特别的病人,要三四天才能回去。京城见!”他的吻落在她的眉眼唇间,暖暖的,软软的。
乔木槿惊疑地看着他,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因为相信,所以放手。”
她被他笃定的神情感染,重重地点头,“回京城给我打电话。”
乔木槿一步一回头地下楼,不知他是否有不愿她知道的事情,恋恋不舍地离去。
从此处向下望,人影都小得可怜,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但他仍然感觉得到,一直未动的黑色车子等的正是她。
乔木槿怔怔地站在医院大门前,看着已经拉开车门的保姆车,这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的旅行,有些东西失而复得,有些却再也找不回来了。心里空落落的,恍然觉得是不是什么东西落在这里了,翻遍了兜袋,都在。
车上的人也不催促,远山看着站在那里发呆的乔木槿,没有打扰她,任她站在那里,看着不断在身边穿梭的人,找不到犹豫的理由。
她向车中望去,远山的脸隐在黑暗中,辨不分明,只看得侧影端正,似乎很耐心,在等她。她黯然地想,爱上她这样一个看似单纯实则比单纯更无知的女人,或许是他最大的不幸。
他是那么温暖,像午后的透过明窗的阳光。他的世界里干净而清澈,只要爱了,便是彻彻底底,他的世界里都是所爱那个人如幽兰星光的双眸。
他将自己深沉的爱化作潺潺溪流,不热烈却在悠远回转间沉醉。她发觉所有的辞汇都无法描述远山给她的感觉,只是她却无法再将自己的爱分给戈以墨以外的人。
担心远山追问,一直在纠结如何回答的时候,远山扭头看她,笑得他周身不再紧张,陡然上了车。轰——一脚油门,保姆车大力离去。
“开这么快,吓我呢。”乔木槿第一次坐俞简开的车,还真够刺激的,她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俞简促狭的笑。
“我们去哪里?”乔木槿好奇,似乎大家都知道目的地,只有她还蒙在鼓里。
“回酒店收拾东西,然后去d市。”
“去d市?有什么特别的?”只在电视网络中见过,据说很美,还有海鲜很闻名。
“远哥参加保护知识产权的研讨会,作为文艺工作者代表发言,所以,我们晚上之前要赶到。”这次出来远山轻车简从,只带可俞简,经纪团队都留在京城,不想在s市还发生了意外。
“螃蟹多的地方我喜欢。”吃货的思维永远被食物左右。
远山看看她,笑容像一束光,仿佛能照射进心底。
几人收拾行李里退房,远山不方便出面,乔木槿帮着俞简跑前跑后。
“乔小姐做助理蛮称职的,你后做烦了杂志社的工作,来远哥这边,保证你每天开心快乐,还能去很多想去又去不上的地方,重要的是都是免费的。”俞简两只手满满的,若是嘴里能叼着行李箱杆,肯定不会这么多话。
行李整整装满保姆车后排,几人准备了食物,直接上路了。俞简先开,过会换远山。小吴腿伤着,唯一的职责就是帮忙看路。
开到第一个服务区,几人下来休息,坐着也不轻巧,腿又酸又胀,好像一条腿有两个粗,远山下车走了没有十米,便被一个穿蓝裙子的姑娘当场抓个正着。
小姑娘满身书卷气,披肩的直发发扬起来,满心地期待能和远山合影。
远山只略一皱眉就答应了,末了还送她一本刚出版的《远,山》,郑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锋锐的行书,不是签字体。
都有一瞬间突然决定的时候,上了车他又有点后悔,万一被小姑娘误会就不好了。
“不会的,你要是不这样别人才会以为,你根本不是谦谦君子,什么温润如玉都是被媒体美化的,所以不要再纠结了。”乔木槿奇怪,貌似这不是远山的性格。
她望着他侧面轮廓,线条很柔和,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不是那种硬朗的美,却也在某一瞬间令人炫目,与戈以墨的精致而有压迫感的深邃美感截然不同。
“看远哥看入迷了?不然你就嫁过来得了,远哥可是天下第一深情的男子……”俞简调侃,在后视镜里发现她盯着远山的神情专注。
“别乱说,专心开车。”远山摘掉墨镜,阻止俞简胡言乱语。
乔木槿微微尴尬,说迷恋,或许真的有一些,只不过她迷恋的是远山歌声里的感觉,那种悠远的意境,哀而不伤的情感,那干净而纯粹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