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以为,乔木槿一定不会答应,经纪人助理轮番上阵苦劝无果。
“k,我答应了。”
“会不会昨天那个编导是在骗人?”
连着两条消息,电话叮咚的提示音还没落,又一声紧接着来了,“刚答应你,我就要后悔了,怎么办?”
她坐在办公桌前,准备好一切,已经开始准备资料了。陆禹哲最新开辟了一个访谈节目,由乔木槿负责。访谈的人物可以是各行各业的精英,也可以是平凡人,只要她认为有闪光点就好。
这项决定已公布,顿时引起极为资深编辑的不满。
“乔木槿来了不过两个月,有什么资格做这种大型的专栏?”
“凭关系也能这么明目张胆,真是不知耻。”
“现在已经不是有才华就能脱颖而出的年代了,有一句话说的好,领导说你行,不行也行。领导说你不行,行也不行。”
“看着吧,过几天新鲜劲儿过去,有她哭的时候。”
女人多的地方,就有八卦。这铁一样的江湖定律,乔木槿看的真切,实在不想和这些人计较,更懒得反驳。清者自清,何必在意这些无聊人的话,无端让自己不开心呢。
想到这儿,她起身冲了咖啡回来。刚放到桌边,平面编辑黎凡,拿了文件,匆匆穿过乔木槿身边,白色衬衫的阔袖一下子将咖啡杯带倒,整整一杯滚烫的咖啡顷刻间都洒在了乔木槿腿上。
“啊——”乔木槿一声尖叫,陡然站起身,咖啡沿着她白皙的腿而下。
周玥正坐在她左边,随手抓了纸巾便去擦,“别动!”冷静地声音一响起,抽气声也此起彼伏而来。
“能傻到你这种程度……”陆禹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启开微凉的矿泉水,一点点浇上被烫到的地方,然后轻柔地拭去水渍,抱起她就往外走。
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看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黎凡被陆禹哲推到了旁边,不知所措。许多人暗自庆幸,多亏没出手,否则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有同情的目光扫过黎凡,更多的是抱着看热闹的心里。
“除了周玥,所有的人都给我待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能下班!”陆禹哲恨不得将这些人都开除掉,可乔木槿暗暗捏了他,他不想给她带来更多不便。
“放我下来吧,已经出了办公室了。”她的腿火辣辣地疼,可还没到需要人抱着、不能走路的程度。
“过河拆桥啊。”他放下她,自己去取车。
乔木槿看着坐腿上大片的红肿,有的地方似乎热别痛,可能要起泡。她一向最怕痛,医生处置才是最痛的时候,一想到这些,她忍不住一瘸一拐往回走。
“木槿!”陆禹哲迅速下车,跑到她身边,弯身直接将她抱上车,然后锁上车门,加油,呼啸而去。
“想跑到哪去?”他知道,她怕疼。
“也没起水泡,涂点药就好,不用去医院了吧?”烫到的地方似乎越来越痛。她咬牙强忍着,将注意力放在窗外,不时低头瞄一眼。
陆禹哲忽略了所有的红灯,一路直奔医院,将车钥匙直接给了医院的安保,抱着乔木槿就往急诊跑。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乔木槿挣扎。陆禹哲平时看上去又冷又痞,不时还嘲讽她,可在她遇到一点点事的时候,都会不计后果的帮她。
“禹哲,你放下我吧,以墨误会就不好了。”乔木槿的话,让他呆立住,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她微微扭头避开,不自然低说到,“谢谢你,禹哲!我男朋友是这家医……”
还没待她说完,陆禹哲将她放下,转身直接走了。她摇摇头,掏出电话,给戈以墨拨了过去。
直到电话里说了一堆不知道什么的话,乔木槿才确定戈以墨来不了,可能在做手术。“怎么办,怎么办?”她发现自己出了电话什么都没带,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医院不知道能不能用别的方法支付。
乔木槿接到戈以墨电话时候,已经是五歌小时以后了,他出了手术室立刻回了电话。这段时间里,她坐在一楼大厅的候诊区,忍着腿上越来越中的痛,着看医院里来去匆匆,根本不及将目光投到她身上就离开的各种表情的面孔,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感觉身体被一种叫难过的情绪包围着。
她感觉自己很幸运,来医院不过因为意外烫伤,有很多人有一天发现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还有很多事没做,有很多地方再没机会去看看,那种悲伤的无力感才是真正的痛。比如已经离她而去的最好最好的朋友。
电话响了几遍,待她将电话放到耳边的时候,戈以墨几乎用吼的,
“木槿,在哪里?”戈以墨电话上有一连串的未接来电,还有乔木槿的语音消息,他焦急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头传来时,乔木槿突然鼻子一酸,“以墨,我的腿被烫了,在一楼。”
莫名的,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就涌出无限的委屈。本来还觉得没什么的,在他一声“木槿”的呼唤里彻底哭出来了,“以墨……痛……”她哽咽,浓浓的哭腔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