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包厢,陆禹哲的助理迎上来,“陆少……”说着就要接过完全靠在他身上的乔木槿。
他不动声色挡开助理的手,“去开车!”她在他搀扶下,环顾四周,“这是什么地方?我好像没来过,我要回家,我要找戈以墨……”
当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时候,陆禹哲的手,猛然一缩!目光惊然乍现,盯着她瘦弱的身体久久不动。
经过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躲着看上去不好招惹的陆禹哲。而乔木槿似乎也觉察出了他突然间的不对劲儿,颤抖着一双卷翘的睫毛,小心翼翼地看他冷情的眼。
冷归冷,可还是让她瞬间生出来的恐惧软了心,怀里的小女人对他并没有忘记。他低头一笑,低声道,“真是只小兔子,喝醉了也惹人怜爱。”
“木槿,住哪?我送你回家。”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可对乔木槿却做不出任何让她伤心的事。
“住哪?那边!”她随手一指。
陆禹哲无奈,吩咐助理开了对面希尔顿的总统套。扶着她摇摇晃晃的往外走。酒吧里男人带走醉酒女孩的事经常发生,旁边斜着窜出来一醉醺醺的大汉,伸手就往乔木槿身上抓。
陆禹哲冷冷地看着,也不阻止,在他的手即将碰到的一瞬间,看似随意跟在陆禹哲身后的矮瘦男人果断出手,大汉的身体擦着地滑出去。
酒吧负责安保的人上前将人拖着扔出去,对陆禹哲躬身道歉,他摆摆手,继续往外走。
乔木槿觉得头更晕了,胃里也跟着不停的翻滚,身体里有热气蒸腾着往上窜,脸颊也红嘟嘟的也开始发烧。
酒劲已经往上涌了,她晃着脑袋,脖子上紧得喘气都有点困难。“我喘不过气,松开……脖子……松开!”她的意识模糊,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了。
“陆禹哲,我难……受……”
陆禹哲没想她难受至此,脸色都变了,蓦地抱起她,大步往外走,“木槿,再忍忍,马上到家了,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他吩咐了保镖请医生,抱着怀里难受扭动的人儿,上了车。看她的模样,似乎……有问题?
乔木槿的酒劲儿来的特别猛烈,车子在短短的五百米的距离里,走走停停,身子被一下一下摇晃得开始干呕。脸颊上泛像风霜打的红,“以墨……给我治……”不等说完,又一阵呕。
陆禹哲也顾不得她提起谁了,放平座椅,让她躺上去。
可没等他调整好座椅,她猛然坐起来,拍着陆禹哲的脸笑嘻嘻,大着舌头说,“禹哲,我没喝醉,还能再来一杯。”话倒是说完整了,人也跟着直直地倒下去,吓得他赶忙接住,惊出一身冷汗。
他发誓,以后不准她再喝酒。
“要睡觉,睡觉。”乔木槿又支撑着起来,摇了摇头,头似乎晕得越来越厉害,只想倒进床里,枕头也不舒服,硌的难受。
“到了,马上就好。”陆禹哲第一次照顾醉酒的人,若是别人他定然转身便走。眼下怀里的小女人磨人的功力越来越炉火纯清,随行的助理在前领路,几人快速上楼。
“哎,那个男人怀里抱着的好像是乔木槿?”
“她?不能吧?她不是跟着接待大老板去了?”杂志社的内勤和美编助理两人经过,疑惑地看着已经消失在电梯里的身影。
刚进房间,乔木槿挣扎着冲进洗手间,吐得翻天覆地。陆禹哲安排服务人员帮她洗了澡,换了睡衣,她才安静地入睡。
陆禹哲见她睡熟,留了服务员暂时照顾,去了书房。
只睡了一个小时,乔木槿霍地睁开了眼睛。四周静悄悄的,房间里亮着盏壁灯,光线晕黄,脑袋还晕乎乎的。脑海里费力地搜寻与此地有关的信息,发现一片空白。心中一惊,捂着头坐起来,目光扫过房间,包就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惊然!她身上换了睡衣,似乎也洗过,而这里似是酒店。
戈以墨!戈以墨一定联系她了。
她爬下床,抓起包,跪坐地下开始翻找手机。没有!怎么会没有?明明放在包里的。可是她实在记不起为什么不见了,甚至连自己怎么到了这里都完全记不起来了。
是陆禹哲!对,一定是他!
她感受过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也见过他狠戾的模样,很长实际不见,不知道他变了没有。
推开门,客厅很安静,柔和的灯光并不刺眼,乔木槿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如同一只无声无息的加菲猫。
偌大的客厅没人,客房的电话她不敢用,担心戈以墨想的太多。
头裂开的疼,她暗暗发誓,再也不喝酒了,真的太难受了,谁来解救解救她。
“真拿你没办法,不会和偏要喝,喝了还不回家,非要跟着我到儿。”陆禹哲穿着水墨蓝睡袍,头发上还滴着水,手里拿的赫然是她的电话!
“我的电话怎么在你那儿?”她盯着他的目光,恨不得在他从容的脸上烧出两个洞来。
“你的电话从你到这儿一直到刚才都